“跪下!”
李崇一聲大喝,李神軌乖乖跪在了下來。
李爽站在一旁,看著李崇訓李神軌。
“我李家乃是清貴之家,你跑去給人當面首,還要不要臉了?”
李崇的憤怒並非是虛。
這事若是換做旁人,或許求之不得。
可隴西李氏這樣的高門,只會當做恥辱。
“義父,別生氣別生氣!”
李崇白了一眼李爽,怒道:
“我還沒有說你小子,青肫做下這等糊塗事,你就幹看著?”
“這也不怪我啊,我知道的時候,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李神軌很是硬氣的在旁說道:
“不關天霸的事,都是我自願的!”
李崇氣得鬍鬚都顫抖了!
“你這個逆子!”
“我就是那看那小皇帝不順眼,整日裡吆五喝六的,屁本事沒有!”
李崇聽了這話,這下子不是氣了,而是驚了。
這眼前的還是我的青肫麼?李崇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看向了李爽。
“你小子,對我的青肫做了什麼,他怎麼敢說這種話?”
“義父,你別什麼壞事都算到我頭上啊!”
李爽一臉無辜,李神軌又適時的硬氣了起來。
“和義弟無關,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你糊塗!”
李崇罵了一聲。
“你以為這只是褲腰帶裡的那點事情麼,眼下什麼時候,元乂和胡後正是勢同水火,弄不好就要來一場兵變。你這個時候摻和進去,授人以柄,弄不好,我李家怕是要遭受滅頂之災!”
李神軌聽了,本是倔強的面容露出了一絲慌張。
“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趁著別人不知道,趕緊斷了!”
李神軌略微思考了一番。
“這恐怕不行!”
“為何?”
“今晚上太后還喚我過去呢!”
“……”
要不是親兒子,李崇這就一柺杖掄了過去了。
“父親,我感覺我遇到了愛的女人,她應該也是一樣。”
“你知道胡後是什麼人麼?”
李崇頗有些氣急了。
“大魏子貴母死,她是第一個活下來的女人。她的心機手段,你能比得了麼?她現在對你這麼熱乎,不過是想要藉著李家,藉著你手中的兵權和名聲,來對付元乂。等到她大權在握的那日,你以為她還會只有你一個裙下之臣麼?”
“你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我不信!”
這話一出,李崇差點厥過去,幸好李爽在後面接住了。
“父親!”
李神軌也站了起來,扶住了李崇,只見他氣喘吁吁的。
“兒啊,為父我感覺是不行了,有件事情,為父跟你說了謊!”
“父親,您別這樣,我不去見胡後還不行麼!”
“不行,這事我一定要交待清楚!”
“父親,您說!”
“為父這一輩子奮鬥所得,不是夠你花幾輩子……”
李神軌聽了,沒有在意。
“沒事,少點就少點,大不了以後我省著點花。”
“——是夠你花幾十輩子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