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崇握著李爽的手搭在了李神軌的手上。
說著,李崇似乎放心了,閉上了眼睛。
“父親,我不去見太后了,您可別嚇我!”
李神軌哭喊著,李崇忽然又睜開了眼睛。
“嚷什麼,我只是說多了,有些累了!”
“……”——“主公啊,你費勁心思讓李神軌學房中術,為何忽然將這事告訴陳留公,這樣一來,太后那邊不是斷了麼?”
侯景一臉不解,詢問道。
李爽看了一眼懵懂無知的侯景,道:
“你小子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對女人要不就是搶,要不是就是給錢,哪裡還有其他?”
侯景有些委屈。
“就憑我這樣貌,我倒是想要有其他,人家女子也要願意啊!”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嘛!”
侯景撓了撓頭,道:
“那太后那邊?”
“這叫做欲擒故縱!”
“可太后身經百戰,會缺男人麼?”
“放在以前當然不會,可她被劉騰幽禁了數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劉騰死了,終於能夠在後宮獲得喘息之機!”
李爽露出了笑容,看得侯景一冷。
“我兄武衛將軍,便是如今太后能夠接觸到的且願意接觸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抻的越久,賺的越多,如此,才不枉費了我兄這江湖柔腸俠肝義膽的大腿啊!”
侯景似乎聽懂了,臉上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主公,您可真厲害,我看您要是開樂坊養妓,洛陽城裡有誰能與您爭鋒啊!”
李爽聽了,滿是笑容的臉拉了下來。
“滾你大爺的!”
李爽罵了一聲,又吩咐道:
“告訴劉靈助,這段日子我兄雖然不用去了,可是他在學業上不能有一絲的放鬆。房中術這門學問,輕忽不得,不進則退啊!”——被李神軌放了鴿子的胡仙真躺在床榻之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白日,她派元明月去打探訊息,可這小丫頭去了許久還是沒有回來。
胡仙真一夜沒睡,肉眼可見的,形容憔悴了許多。
她看了看周圍的寢殿,感覺莫名的有些發冷。
以前她大權在握的時候,根本不缺男人,面首無數。
可自從被幽禁在冷宮後,胡仙真才明白,冷宮為什麼叫冷宮?
冷宮,不光是對於肉體上的折磨,更是對於精神的消耗。
漫漫長夜,始終只有一個人的滋味,胡仙真在過去數年體驗了無數回。
那種冰冷與寂寞,讓胡仙真快發瘋了。
直到李神軌走進了她的寢殿之中。
一開始,胡仙真只想要靠著這層特殊的關係,來拉攏這位聲名在外的將軍,好控制住禁宮的一部分兵權。
可慢慢的,胡仙真發現她已經有些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屋外響起了腳步聲,元明月的身影讓胡仙真目光之中露出了希望之光。
“他為什麼沒來?”
胡仙真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元明月卻是低著頭,猶猶豫豫不敢說。
“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這麼多年來,胡後久違的對一個男人這麼關切,可元明月還是搖了搖頭,看得她很著急。
“到底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奴婢去見了武衛將軍,他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還跟奴婢說……”
“說什麼?”
“太后,請自重!”
……
元明月剛離開寢殿,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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