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們穿越到北宋

第325章 權相鐵腕,雷霆遷都

若仍有異議者,非不知遷都之利,實乃戀汴梁之私產,惜一己之安逸!

此等心思,非為國家,專為私利,居心叵測,昭然若揭!為國者,當以陛下之心為心,以社稷之重為重。若抗旨阻撓,便是負君負國,何配為大宋之臣?

遷都之事,陛下既已立誓,便是天命所歸。誰敢逆之?必誅無赦!”

宰相、宰執紛紛表態,而且各個態度強硬,壓得那些不願意遷都的大臣,一時之間不敢提出異議。

見此,蔡京趁熱打鐵,以朝廷的名義,開始頒佈準備遷都的命令,命戶部立即招募匠人、民夫,工部更是直接在工部侍郎李誡的率領下前往燕京設計新的都城和皇宮,同時,派人尋找原材料最好的地區,興建水泥廠、鋼材廠、磚廠,為新都提供建材……

隨著遷都的命令下達,汴梁城恰似被抽去樑柱的樓閣,一日日顯出頹勢來。

往日裡寸土寸金的御街兩側、金明池畔,旬月間便跌去三成。

那些倚仗祖產佔地千畝的勳貴世家,名下財產日日縮水。

昔日千金求購的臨街鋪面,如今掛出半價,仍無人問津。

有那急著脫手的,甚至願以原價三成賤賣,只求換些現銀週轉,卻只見牙人搖頭,道是:“燕京那邊剛劃了新坊區,誰還肯把錢砸在這過氣之地?”

曾有宰相府鄰的宅院,年前還能值萬貫,如今富戶們盤算著遷都後“空宅無人守,盜患必生”,竟跌至三千貫仍難出手。

更有那商鋪雲集的樊樓一帶,綢緞鋪、酒樓、金銀鋪的掌櫃們日日聚在茶肆嘆氣,往日“一鋪養三代”的黃金地段,如今租子降了一半,租戶仍多有退租,說是要隨朝廷去燕京開新鋪,不願留在此地喝西北風。

那些在汴梁盤桓了數代乃至數十代的豪門權貴。田莊在城郊,當鋪遍街巷,族中子弟多在京中任職,連祖墳都葬在京畿的風水寶地。遷都於他們,無異於釜底抽薪——田宅貶值事小,失去了汴梁的地利,日後在朝堂的根基、族中產業的命脈,都要被連根拔起。

於是,他們在暗地裡的動作便多了起來。

有些人抱怨:“陛下此舉,分明是要斷我等生路!燕京那苦寒地,能比汴梁繁華?遷去了,我等祖產何在?族中數百口人,喝風不成?!”

鄭紳起初擔任直省官,這是一種地位普通的低階官職。低到他連老婆和孩子都賣了。老婆後來輾轉嫁給了河東名將張蘊,女兒鄭顯肅被他賣進宮裡當了宮女。

後來,鄭氏被趙俁娶為皇后,鄭紳開始獲迅速升遷。

到了現如今,鄭紳已經被趙俁封瀛海軍節度使,加正二品檢校太師、從一品開府儀同三司等,鄭顯肅的兩個兄長鄭翼之、鄭成之分別是陸海軍節度使和安德軍節度使。

靠著鄭顯肅當上了皇后,這些年,鄭氏一族成了大宋新貴,在汴梁城廣納田產、房產,富甲一方。

鄭氏一族,絕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範。

可遷都令一下,鄭紳見汴梁田宅、商鋪價大跌,心疼不已,是真不想辛辛苦苦十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便想進宮找女兒說說,看能不能讓趙俁緩一緩遷都,讓他們將家產賣了再遷都也好啊。

見到鄭顯肅後,鄭紳說:“遷都,吾家產業損甚,族人難安,汝可向陛下言,緩之?”

感覺這麼說有些不妥,鄭紳又說:“汴梁百姓聞遷都而泣,恐生民變”,還說:“燕京初定,水土不服,恐傷龍體。”

鄭顯肅聽言,恨鐵不成鋼道:“糊塗!國家大事前,我父獨念家產耶?燕京險固,可安國,此乃大事。陛下遷都,為大宋長久計,汝怎因私慾阻之?”

又道:“若以私廢公,觸怒陛下,家產安能保乎?宜早遣族人往燕京,此為正理。”

鄭紳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低頭應下,沒再提緩遷都的事,悻悻回去了。

這樣的事,不在少數。

這樣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這些人或明或暗,或聚或散,都在盤算著如何讓遷都的詔令“緩行”乃至“廢止”。

有人提議聯名上奏,歷數遷都之“弊”;有人想煽動市井商戶罷市,製造恐慌;甚至有那膽大包天之人,密謀著“借天意說事”。

一時間,汴梁城的繁華表象下,暗流洶湧。那些豪門權貴的朱門裡,夜夜燈火通明,謀劃之聲,幾乎要壓過街市上漸稀的喧囂。他們自以為根基深厚,人脈廣博,定能扭轉聖意。

卻不知,都不用趙俁出手,在鄭顯肅和趙壽的配合下,蔡京調動皇城司,對指揮使李彥說:“京中阻撓遷都者,無論勳貴士紳,凡有串聯、密謀、煽惑者,悉擒之,勿洩風聲!”

皇城司密探當夜便如鬼魅般出動,那些在朱門內密謀的權貴、串聯上奏的官員、暗中煽動商戶的豪強,尚在燈下盤算,便被破門而入的皇城司密探堵個正著,家中往來書信、密謀手札盡數搜出,人贓並獲。

一夜之間,數十家府邸被圍,哭聲、呵斥聲在暗夜中此起彼伏,卻又被刻意壓制,未敢驚擾太多市井。

次日清晨,蔡京將皇城司呈上的名單與罪證送去燕京,請趙俁定奪。

趙俁看過這些罪證,龍顏大怒,當即擬詔:“阻撓遷都、結黨營私者,罔顧社稷,為國賊!著即抄沒家產,充作遷都之資。主犯問罪,刺配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聖旨傳回東京,汴梁城震動。

抄家的兵卒絡繹不絕,曾經煊赫的達官貴胄、士紳望族、豪商臣賈的府邸被貼上封條,罪犯戴著枷鎖,被押往城外,刺面的烙印在陽光下刺目驚心。

見到這一幕,那些反對遷都的人,無不噤若寒蟬。

經此一事,汴梁城中再無人敢公開非議遷都,暗流驟息。

蔡京立於相府窗前,望著街面上漸趨平靜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在大宋的千秋基業面前,些許蛀蟲,清除便是,何足掛齒。

'陛下已然下定遷都的決心,任何私利掙扎之人,皆螳臂當車耳!’

於是,在趙俁還沒回來的情況下,僅在權相蔡京等人的主持下,大宋就已經開始做遷都的準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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