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剛被立太子,逆襲系統來了

第349章 各懷心思,一切皆有可能!【為夢想者看電視盟主加更23】

由此可見,自己的孝心是有多大。

“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泰忽地停下腳步,痛罵了一句。

而聽到他罵聲的蘇勖則連忙上前,躬身道:“殿下息怒,此事急不得!”

“你說急不得就急不得,父皇都快把我給忘了!”

李泰一個冷眼掃過去,聲音都帶著幾絲哽咽。

卻聽蘇勖又勸慰道:“不會的,陛下不會忘了殿下的,殿下可是陛下最喜歡兒子,這是陛下親口承認的”

“什麼最喜歡?!”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李泰就來氣;“他若真的最喜歡我,當初李承乾趕我出長安的時候,他為什麼不阻止?!”

“還有,連李恪都在幫他籌集糧草,我算什麼?他恐怕早就把我給忘了!”

說著,李泰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身上的肥肉也隨著他的哭泣,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

蘇勖見李泰哭得這麼傷心,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他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元,忽地開口道:“我看要不這樣,既然陛下沒有想起殿下,那殿下何不親自聯絡陛下?”

“嗯?”

此言一出,眾人微微一愣。

就連正在哭泣的李泰,都忍不住停滯了哭泣。

只見他臉帶淚痕的追問道:“劉學士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

劉元笑了笑,旋即看了眼蘇勖,道:“不瞞殿下,我在長安的時候,就經常給我父親寫信,有時候一天寫兩三封,我父親公務繁忙,時常忘記我,但我每天給他寫信,他在忙也得回我一兩封!”

“如果殿下也像我那樣,堅持給陛下寫信,說不定陛下也會回殿下,如此一來,陛下又怎麼會忘記殿下呢?說不定陛下凱旋歸來,一高興,就讓殿下回長安了也不一定!”

“嗯?”

李泰聽到這話,不禁眼睛大亮,就連剛才的傷心勁兒都一掃而光了。

只見他一抹眼淚,興奮交加地道;“此言當真?我父皇真會讓我回長安?!”

“呃,這個.”

劉元尷尬了一瞬,然後看了眼蘇勖,含糊其辭地道:“應該會吧,畢竟陛下曾經親口承認對殿下的喜歡”

“好!你說的好!”

李泰大喜,連忙道:“本王要寫!本王一定要給父皇寫信!”

說完,他便當即朝門外吶喊:“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是!”

門外應了一聲,大概片刻時間,就把李泰需要的筆墨紙硯準備好了。

可是,當李泰來到書案前,準備寫信的時候,忽地發現自己腦袋空空,根本不知道寫什麼。

這.這就怪尷尬的而眼見李泰拿著筆,遲遲不動,一向善解人意的蘇勖,不由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要不讓越文館的人寫幾篇家書,您看看,找找感覺?”

“不用!”

李泰直接拒絕道:“這是本王寫給父皇的,怎麼能借鑑別人的家書?!”

說完,他認真思索一陣之後,便落筆寫道:”父皇陛下聖恭金安:兒臣泰,遠在揚州藩籬,遙叩天顏,誠惶誠恐”

不得不說,小胖子的文采那是相當的哇塞。

開篇便是極盡謙卑恭順之辭。

看得包括蘇勖,劉元等一眾越文館學士,滿臉詫異。

要知道,曾經的魏王李泰,在長安那是相當的傲氣的,除了在李承乾面前屢屢吃癟,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傲視群雄一般的存在。

可是如今,他這個開篇,絕對能讓李世民眼前一亮。

畢竟知子莫若父。

李世民自然也是知道李泰的部分秉性的。

能讓他做出如此改變的,只有他的遭遇.讓人同情。

“自蒙聖恩,就藩揚州,倏忽三月,兒臣夙夜兢惕,唯恐有負父皇期許,有損天家威嚴.”

寫到這裡,他的筆鋒故意顫抖,墨點微散。

緊接著,又繼續落筆。

“.此前聽到遼東捷報,本欲慶賀我大唐威武,替父祈福,以盡人臣之義,人子之德,奈何”

寫到這裡,筆鋒猛地一頓,宣紙上留下一團突兀的濃墨痕跡。如同心口驟然湧出的血跡。

他深吸一口氣,手腕的顫抖愈發明顯,字跡也顯得更加虛浮無力。

“奈何揚州水滑,陰雨不斷,一個不慎,竟栽入了河中,感染了風寒”

“雖有良醫診治,亦沒有好斷根,每每陰雨溼冷,則咳喘交加,胸痛如錐,夜不能寐.”

“嘶——”

眾越文館學士看到李泰寫下這兩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再小心翼翼地看向李泰的面龐,只見他臉不紅心不跳,彷彿煞有介事。

好傢伙!真是好傢伙!魏王殿下這演技,連文字都溢於言表!此時此刻,他們才終於明白,能爭皇位的,沒一個是簡單的。

房間裡,靜得可怕,只有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以及窗外的風聲,樹葉聲。

“父皇曾說,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兒臣在揚州過得很好,父皇不必掛念,待兒臣病情痊癒,會再次為父皇祈福,祝父皇早日平定高句麗,讓天下太平.”

寫到這裡,他的字跡越來越小,越來越虛浮,幾乎難以辨認。

“.前幾天,兒臣聽聞太子在甘州與薛延陀軍交鋒,英勇不減當年楚霸王,兒臣慚愧,悔不該沒好好聽太子皇兄的諄諄教誨,不能為父皇分憂,實在是痛徹心扉,無地自容”

這字裡行間中,滿是痛悔與自責,看得蘇勖等人都不由覺得李泰是情真意切。

“.唯有強撐病骨,竭盡心力,於病榻之上,沐手焚香,日以繼夜,恭錄《無量壽經》千卷.”

寫到此處,李泰忽地放下筆,活動了一下肥胖的身軀。

畢竟他此前的刻意緊繃,十分消耗體力。

而蘇勖則在這時候,善解人意的遞過去一杯熱溼巾。

李泰笑著接過熱溼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看了眼書案上那本被置於最底下,似乎很久沒翻過的經書,會心一笑。

片刻,放下熱溼巾,繼續寫道:“此千卷經文,乃兒臣的一片赤誠,以心血所書,祈願之力加持,佑我父皇聖體永安,佑我太子皇兄戰無不勝,佑我大唐江山永固,國祚隆昌!”

“兒臣雖不能與父兄並肩作戰,此心此意,天地可證,日月可昭,伏惟父皇聖鑑,兒臣泰,病中泣血再拜首.”

最後一個‘首’字寫完,他的筆鋒驟然一軟,那支筆竟然從他手中啪嗒一聲滑落到桌邊,在素白的宣紙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狼狽的墨痕。

只見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彷彿耗盡了所有力氣。

燭光跳躍,在肥胖的臉上,不斷泯滅。

卻聽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擺手道:“行了,用印,立刻以八百里加急,送到遼東我父皇手中,不得有誤!”

“是,殿下!”

蘇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捲墨跡淋漓,包含‘疼痛’與‘孝心’的奏疏,與劉元等人對視一眼。

只見劉元等人,立刻面面相覷。

果然,咱們這位魏王殿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哪怕他遠離了長安,只要陛下還在皇位上,還沒駕崩,他就能攪動風雲。

正所謂,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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