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歸笙見過他,是薄雲封,那串帝王綠的佛珠永遠在他手上不離身。
他身上總是一股很好聞的檀香味,她剛剛的焦躁一下子就被撫平了。
他身後的司機將一個牛皮檔案袋交給了陸家離道:“這裡面應該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陸家離看向了薄雲封,他只是一個禮貌的點頭,只是他點頭的時候,好像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藍歸笙,似笑非笑的停留了幾秒後就轉身離開了。
而陸家離顫抖的接過了檔案袋,突然就開心的笑了:“剛剛那個夏雨薇不是說轉賬都是給父母要求她轉的嗎?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比對出來她有沒有撒謊。”
在陸家離抬眸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薄雲封已經離開了。
藍歸笙看著他的背影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這個薄爺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聽說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慾,除了賺錢就是禮佛,怎麼會插手這件事?他不是常說不介入任何人的因果嗎?”陸家離也是奇怪,但是繼續翻閱這一堆檔案。
“這是夏家這幾年地線錢莊交易的證據,都是經過了夏雨薇的手,最後一次是多人器官販賣?”小警察看到了一個檔案嚇得立馬傳到了陸家離手上。
藍歸笙也湊過去,密密麻麻都是器官被摘取獲得的利益。
她靈魂踉蹌了幾步,所以她的心臟很可能是被夏雨薇命人摘取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就聽到有人來彙報:“夏雨薇的代表律師來了。”
陸家離將檔案收起來道:“鎖好這些檔案,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找到藍歸笙是最關鍵的。”
說話間他看了看桌面上陸家詞跟他的照片,輕聲的說了一句:“是哥哥沒用,一直找不到你,以為你只是鑽心科研沒有回家,沒有想到!”
他握緊了拳頭,眼神狠厲了起來。
等夏雨薇的律師進來的時候,陸家離迅速把檔案袋塞進抽屜鎖好,指節在桌面輕叩兩下,將情緒收得利落。他抬眼時已換上一副冷硬的公職人員模樣,掃過對方遞來的名片——\"京都盈科律所,陳默\"。
\"陸警官,我當事人夏雨薇女士因身體不適無法到場,特委託我來了解情況。\"陳默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裡帶著慣常的從容,\"聽說貴局傳訊我當事人涉及一起經濟糾紛?需要我當事人配合的,我們一定全力支援。\"
陸家離漫不經心翻著桌上無關緊要的案卷:\"陳律師訊息倒靈通,我們剛提審完相關證人。不過經濟糾紛只是由頭,\"他突然抬眼直視對方,“我們更關心夏小姐這幾年透過地下錢莊轉移的資金流向。比如——”他抽出一張銀行流水影印件推過去,“去年三月十八號,從夏氏集團賬戶轉到‘仁濟醫療’的三百萬,用途寫的是‘醫療裝置採購’,但仁濟醫療同期的裝置採購合同裡,根本沒這筆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