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指尖在影印件邊緣微微收緊,笑容有些牽強:\"陸警官這是懷疑我當事人...\"
\"懷疑?\"陸家離嗤笑一聲,突然抓起桌上的保溫杯猛灌一口,\"我們有證人指認,那筆錢最後進了東南亞某個賬戶——而那個賬戶,半年前剛接收過一批‘貨物’的尾款。\"他刻意頓了頓,\"所謂的‘貨物’,是五個年輕女孩的腎臟、心臟。\"
辦公室裡的空氣瞬間凝結。藍歸笙站在角落,看著陳默鏡片後的瞳孔猛地收縮,喉結動了動卻沒說出話。她摸了摸自己左胸,那裡曾經跳動的心臟,此刻像被冰水浸過般涼。
\"陳律師要是想替當事人開脫,最好讓她把知道的全吐出來。“陸家離抽出鋼筆在案卷上畫了個圈,”否則等我們順著資金鍊查到東南亞,“他筆尖重重一壓,紙背印出深色的痕,”到時候可就不是經濟糾紛能兜底的了。\"
陳默來的時候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
但是他是薄彥洲名下公司的第一律師,手裡從無敗績,所以就算是這麼棘手的案件,他也是從容不迫的說道:“等陸警官證據充足的時候,我們再討論其他案件。”
陸家離握著鋼筆的手收緊,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警察敲門進來:“陸隊,藍歸笙下葬的那座山懸崖邊上的發現了幾個生物碎片,懷疑是被人分屍,這幾天下雨被沖刷下來了。”
陸家離立馬就彈坐了起來,隨後對陳默道:“陳律師,希望你的名字會跟你一樣沉默到底。”
陸家離撂下這句話,便帶著小警察匆匆出門,藍歸笙緊跟在後。一路上,陸家離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各種可能性。
到達懸崖邊時,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名法醫正在小心翼翼地收集著生物碎片。周圍的草叢和岩石上,還殘留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血跡,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格外刺眼。
“陸隊,目前只發現了這些碎片,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的。”一名法醫彙報道。
陸家離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那些碎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立刻將這些組織帶回去進行DNA比對,一定要儘快出結果。”他說道。
與此同時,技術人員也在現場展開了細緻的勘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藍歸笙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目光落在那片懸崖上,彷彿能看到自己曾經遭遇的一切。
回到警局後,陸家離第一時間安排人員對屍體組織進行DNA比對。等待結果的過程中,他撥通了薄彥洲的電話。
“薄先生,我們在藍歸笙下葬的山懸崖邊發現了一些生物碎片,初步判斷是人體組織。經過初步檢查,發現了她被砍下的手,目前已經送去做DNA比對,基本可以確認是藍歸笙的。”陸家離說道。
電話那頭的薄彥洲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我知道了,有任何進展及時通知我。”
而此時,夏雨薇正在醫院裡打著點滴。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