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封淡笑間,轉身用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撫過藍歸笙的散落的幾根龍鬚。
眼底翻湧著旁人看不懂的暗潮。
他忽然低笑出聲,聲線裹著寒冰般的冷意:“我的,自然要風風光光認祖歸宗。”
他驟然抬眼,刀鋒般的目光掃過薄彥洲青白的臉,最後定格在夏雨薇驟然失色的瞳孔上:“我今日不來,看來你是要欺負我家歸笙了?”說著,他摘下腕間價值連城的帝王綠佛珠,一顆顆套在藍歸笙纖細的手腕上,“以後他們欺負你,大可報我名號即可。”
藍歸笙仰頭望著男人緊繃的下頜線,感受著佛珠冰涼的觸感。
她忽然想起方才他掌心的滾燙,和此刻眼底翻湧的風暴——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中更危險,也更令人著迷。
要知道這串佛珠京城能拿的出這個品種品質的只有他們薄爺。
何況這108顆的珠子本來就是薄爺的象徵。
以往誰都碰不得。
如今給了藍歸笙。
薄彥洲生氣,但是卻不能做什麼,在這個校友會,本來想當眾說自己已經甩了藍歸笙,現在卻變成了,藍歸笙甩了他。
面子丟光了也就算了。
關鍵他一點場子也找不回來,因為他抵不過小叔。
“小叔......”
薄彥洲想說什麼的時候,薄雲封的電話響了。
“我去接電話,一會來接你回家。”
他富含磁性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都說薄爺不近女色更不會對誰仁慈。
可是對藍歸笙明明就是寵溺有加。
在薄雲封離開後,那些前世都羞辱她的校友們都上前來跟她寒暄:“歸笙,我們都等著喝你和薄爺的喜酒啊。”
“還是我們歸笙厲害,薄家兩位鑽石王老五都要拜倒在您石榴裙下。”
“有什麼好得意,你那孩子真的是薄爺的?”李善姬是不相信藍歸笙懷孕的事情的,夏雨薇扯了扯她示意她別亂說話。
藍歸笙只覺得無趣就淡笑不反駁離開了宴會廳來到了花園。
只是臨走開的時候,掃了夏雨薇一眼:“姐姐,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夏雨薇身子一怔,沒說話。
......
花園的夜風吹得藍歸笙裙襬輕揚,她指尖摩挲著腕間的帝王綠佛珠,薄雲封,是為什麼?
她努力回想上一世,她跟薄雲封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
只是為什麼.......
正想著的時候,聽著身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腳步聲是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一重一輕的聲音。
薄彥洲扯松領帶的動作帶著幾分狼狽,領口歪斜地撞進她的視線:“你和小叔到底什麼關係?這三年你不是非我不嫁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藍歸笙轉身時眼尾帶著笑,月光在她睫毛投下細碎陰影:“薄少爺這話可笑———我不過是玩膩了罷了.......”
上一世,他說的話,她這一世還給他!
她突然逼近,玫瑰香水混著雪松氣息將薄彥洲籠罩,“現在我倒想問問,若我和夏雨薇同時落水,你會救誰?”
她身側就是泳池,而夏雨薇就在不遠處偷聽他們的講話。
薄彥洲瞳孔驟縮,面前少女的眼神不再是記憶裡溼漉漉的依賴,反而像淬了毒的匕首。
他喉結滾動著後退半步,後腰抵上雕花欄杆:“歸笙,別鬧。雨薇她在商業上對我幫助很大,而你......”
“而我只是一個花瓶?”藍歸笙的笑聲驚飛枝頭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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