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被薄雲封不留情面地當眾拆穿,卻依舊維持著表面的體面,顫巍巍拄著柺杖轉身,翡翠杖頭在地面敲出冷硬聲響。
她坐進黑色轎車的剎那,眼線凌厲的助理立刻俯身彙報:\"老夫人,化驗室那邊......\"
\"廢物!\"翡翠柺杖狠狠砸在真皮座椅上,震得車窗都跟著輕顫。
薄老太太扯下珍珠耳釘摔在地毯上,銀絲隨著動作凌亂,露出脖頸間暴起的青筋,\"連個血樣都拿不到,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她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霓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個小賤人明明昏迷著,怎麼會突然抓住薄雲封的衣領護著孽種?
與此同時,醫院走廊裡,林躍快步走到薄雲封身邊,壓低聲音:\"薄爺,您吩咐的都辦妥了。\"他遞上被收繳的採血針和儲存卡,\"老太太的人剛準備動手,就被我們堵在樓梯間。\"
薄雲封摩挲著儲存卡邊緣,目光落在藍歸笙因高熱而潮紅的臉上。
她無意識地囈語著\"寶寶別怕\",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像只傷痕累累的雛鳥。
他輕輕撥開她額前汗溼的碎髮,喉結滾動:\"把今天的事處理乾淨,別讓她知道。\"
林躍點頭退下時,藍歸笙突然抓住薄雲封的袖口,滾燙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別走......\"這聲帶著哭腔的呢喃讓他呼吸一滯,俯身時,鼻尖幾乎擦過她顫抖的睫毛:\"我在。\"
而此刻的薄家老宅,水晶吊燈依舊泛著冷光。
薄老太太將手機裡藍歸笙與陌生男人的照片摔在桌上,玻璃屏應聲碎裂。她盯著照片裡藍歸笙張揚的笑容,忽然抓起電話:\"聯絡媒體,就說夏家撿回來的親生女兒行為不檢,未婚先孕意圖攀附薄家......\"蒼老的聲音裡透著陰鷙,\"我倒要看看,沒了薄家的庇護,她還能囂張到幾時。\"
深夜的月光透過百葉窗,在藍歸笙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薄雲封確認她呼吸平穩後,將毛毯又掖了掖,起身時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驚動了床上人——她睫毛輕顫,卻死死咬住下唇沒讓自己出聲。
直到病房門徹底合攏,藍歸笙才緩緩睜開眼睛。
額角還殘留著薄老太太\"關切\"時指尖的溫度,冰涼得像毒蛇吐信。
她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陰影,耳畔迴響著方才藏在枕頭下的竊聽器傳來的對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不知道老太太在這場陰謀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她鬥不過。
薄雲封是她現在唯一的大樹。
摸摸肚子裡的孩子,剛剛的夢,孩子喊了她媽媽.....
她就驚醒了。
這一世真的要丟掉他嗎?
走廊盡頭,薄雲封將儲存卡丟進碎紙機,金屬齒輪轉動聲中,林躍遞來平板電腦:\"夏明遠在夏家的所有賬目都查到了,他和夏雨薇用海外賬戶轉移了夏家近半數資產。\"螢幕藍光映得他眼底翻湧著暗潮,\"最諷刺的是,那些黑賬的擔保簽名......\"
\"是藍歸笙。\"沙啞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兩人猛地轉身,只見藍歸笙裹著毛毯倚在門框,髮梢還沾著冷汗,
\"在夏家地下室,我見過那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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