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著酒吧的落地窗,薄彥洲癱在真皮沙發裡,空酒瓶歪歪扭扭堆了半桌。
威士忌在水晶燈下泛著琥珀色的光,卻映不出他眼底半點神采。夏雨薇踩著細高跟走近,香奈兒香水味裹著紙巾的淡淡清香:“彥洲哥,別喝了,傷身。”
薄彥洲揮開她遞來的解酒藥,領帶歪斜地掛在脖頸:“她真的走了......”他抓起酒瓶猛灌,喉結滾動時溢位的酒液順著下頜滴在昂貴的定製西裝上。
夏雨薇的指甲掐進掌心,卻仍輕柔地抽出手帕,擦拭他嘴角的酒漬:“我在呢,有什麼委屈都能和我說。”
“為什麼......”薄彥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醉意朦朧的眼睛裡泛起水光,“她寧願跟著顧沉舟吃苦,也不願留在我身邊......”夏雨薇僵在原地,看著眼前男人痛苦的模樣,精心描繪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她輕輕摟住他顫抖的肩膀,目光卻死死盯著手機裡藍歸笙最新的朋友圈——照片裡的女孩在花房澆花,身後站著含笑的顧沉舟。
“沒關係的。”她撫摸著薄彥洲的後背,聲音甜得發膩,“等你清醒了就會發現,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窗外驚雷炸響,她順勢將人摟得更緊,卻在瞥見薄彥洲口袋裡露出一角的佛珠時,指尖驟然收緊。
那是藍歸笙臨走前被他搶走的東西,此刻卻被視若珍寶般貼身收藏。
夏雨薇抿了抿唇,起身倒了杯溫水:“喝點水吧。”她看著薄彥洲仰頭痛飲的模樣,終於掏出手機傳送訊息。幾分鐘後,手機螢幕亮起——是私家偵探發來的藍歸笙行蹤。
“只要我比她更體貼,更聽話......”她對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薄彥洲輕聲呢喃,紅唇勾起勢在必得的弧度,“總有一天,你會看見我。”
月光透過別墅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影。
藍歸笙摩挲著腕間的佛珠,薄雲封他......
不過跟上一世比起來。
幸運的是,她和母親都活著。
還有陸家詞,......她猛地轉身,攥住顧沉舟的袖口:“你還記得陸家詞嗎?我師兄......”
“那個考古系的?”顧沉舟放下青瓷茶盞,金絲眼鏡閃過一道冷光,“上個月收到訊息,他申請去牛津大學深造了。”
藍歸笙跌坐在藤椅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上一世陸家詞她被夏雨薇陷害,這一世活著就好。
而如今,他終於能踏上夢寐以求的學術之路。她望著窗外搖曳的竹影,輕聲道:“這大概是唯一的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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