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耳墜隨著她嬌笑的動作輕輕晃動,李善姬也在一旁幫腔,三人周圍圍滿西裝革履的商界名流。
“聽說薄少和藍小姐的婚期定在畢業典禮後?”有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舉著香檳杯湊近,“江州商會都在傳,這可是世紀聯姻啊。這藍小姐是夏家的姑娘吧?夏總監你應該更清楚,也該透露一些訊息啊。”
夏雨薇淺笑。
那些人才問薄彥洲:“薄總,你這家裡藏了一個嬌妻,身邊又有夏總監這樣的優秀合作伙伴,真是人人都羨慕啊。”
薄彥洲還未開口,李善姬突然將碎髮別到耳後,露出頸間新換的翡翠吊墜:“王總怕是訊息滯後了。”她刻意拖長尾音,眼角餘光瞥見剛下車進來的藍歸笙,“藍小姐早就和彥洲哥斷得乾乾淨淨,如今攀上更高的枝頭,哪裡還記得這些陳年舊事?”
人群發出意味深長的輕笑。
這藍歸笙就是戀愛腦,只喜歡薄彥洲,大家都是知道的。
這些年為了跟薄彥洲在一起,聽說各種跳樓自殺威脅家裡人都要跟薄彥洲在一起的事情都做了,怎麼可能不要薄彥洲,只能是薄彥洲不要他。
怎麼可能.....
夏雨薇輕生駁斥道:“善姬妹妹何必說破,有些人啊,最擅長舊情復燃,你知道我妹妹這些年自殺的次數,我一雙手都......”話音未落,會所雕花大門突然敞開,冷香混著雪松氣息撲面而來。
藍歸笙踩著細高跟緩步走來,粉色裙襬如玫瑰綻放。
她徑直走向人群中央,在薄彥洲驟縮的瞳孔裡,挽住了在身側的薄雲封。
男人黑色西裝上彆著枚榫卯造型的胸針,正是她剛剛隨手送他的小物件。
只是落在了薄彥洲的眼裡,似乎多了一抹嫉妒的火焰。
藍歸笙看到了,勾勾唇,因為她做這個的時候,跟薄彥洲說過會用木質的凍西瓜給他做,他應該是猜到了。
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薄爺?!”夏雨薇的香檳杯險些落地,塗著鮮紅甲油的手指死死摳住沙發扶手。
她剛剛的話....
薄雲封聽見了?
李善姬臉色驟變,拉拉夏雨薇的手示意她別怕。
薄雲封漫不經心地將藍歸笙散落的髮絲別到耳後,動作親暱得讓在場眾人倒抽冷氣:“抱歉來遲了。”
他掃過薄彥洲鐵青的臉,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聽說有人在議論我未婚妻的婚事?”
全場死寂。
藍歸笙垂眸藏住眼底笑意,卻在觸及薄雲封掌心傳來的溫度時,心跳漏了半拍。
她突然想起車上他說“我們是......”的未盡之言,此刻男人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彷彿在宣示某種不容置疑的主權。
“未婚妻?”薄彥洲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在對上薄雲封古井無波的眼神時,後脊泛起陣陣寒意。
他突然想起今早秘書戰戰兢兢遞來的檔案——原本板上釘釘的專案,度假村投資方竟連夜換成了薄雲封的名下的另一個集團,自己只是有地權的一部分股份而已,他小叔想要捏死他,簡直太容易了。
現在跟他硬剛,死的也是自己。
“小叔。”
他恭敬的喊了一聲。
薄雲封微微頷首。
“薄家最重輩分,歸笙現在說什麼也是你小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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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種話從薄雲封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震驚的同時還替薄彥洲惋惜的嚥了咽口水卻不敢出聲。
藍歸笙突然覺得自己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看向了薄彥洲。
上一世的仇,我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