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哪一次都沒佔到。
男人微微側了側眸,修長冷白的大手搭在扶手上,隱約可見凸暴的青筋,十分有力量感的一雙手。
“不是嗎?”見沈朝霧不語,他反問,“我說的不對麼?”
“外界傳言周總性格殘暴,寡言少語,能動手的事絕不動口……”沈朝霧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雙手撐住輪椅扶手,俯下腰肢。
她微笑,“現在看來,周總話也挺多的。”
“而且還很愛多管閒事。”
女人腰肢纖細,雪白、不盈一握,胸前勾人遐想的風光一覽無餘。
周京渡低著眼,視線掃過那抹柔軟。
指腹輕輕的揉搓,像是在捻揉著什麼,看著莫名色氣。
他低笑一聲,磁性低沉的嗓音好聽得讓人耳朵酥麻,“我不愛管閒事,只不過確實對沈小姐感興趣——”
“我說過,沈小姐這張臉很漂亮。”
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
其實在這個社會上,漂亮是一種罕見的資源,所有人都蜂擁爭搶,但真正擁有這項資源的,並不多。
漂亮成沈朝霧這樣的,更不多見。
周京渡眼神深了深。
他不否認,沈朝霧的臉,長在他審美點上。
但周京渡並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他更冷靜,更漠然,那顆心自然也更難以交付給任何一個女人。
此刻,他看沈朝霧的眼神,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俯視。
摻雜了些微末的興趣。
像是暫時有了心愛的玩具,但還會有更好玩的玩具出現。
沈朝霧說,“喜歡我這張臉的男人太多了,周總是這些男人當中,最直白的,也是最誠實的。”
周京渡不置可否,“我可以認為,沈小姐在誇我。”
沈朝霧點頭,禮貌微笑,“當然。”
她討厭周京渡,這種討厭源於上輩子在周家被折磨的恐懼,周京渡就是她恐懼的源頭。
但周京渡並不是個差勁的男人。
月光下,沈朝霧看到男人慘白的臉色,皮肉之下像是最後一滴血都被榨乾了,蒼白的滲人。
可週京渡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就連沈朝霧都察覺不對了,她皺眉,語氣有點急,“周京渡,你臉色很難看。”
他“嗯”了聲。
指尖搭在雙腿膝蓋,雙腿火灼般的痛燒的一茬又一茬,猛烈難忍,周京渡蒼白的臉上滲出細密冷汗。
卻仍然沒什麼表情。
只說,“止痛藥在書房。”
簡單的幾個字,他咬的格外慢,格外重,像是在強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沈朝霧沒有猶豫,推著輪椅,快步走到書房。
開啟壁燈。
細嫩雪白的小手在抽屜裡翻了一陣,才翻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子,沈朝霧眼睛一亮,正要拿出來,看清藥瓶子上的黑色小字,動作一頓。
沈朝霧擰起秀氣的眉,“你說的止痛藥,就是這個?”
燈光下,周京渡慘白的臉色一覽無餘。
他掀開眼皮,感覺不到痛似的,淡淡睨了她一眼,“有問題?”
沈朝霧深吸一口氣。
“這種藥——”
“你知道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