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若若聞言,思考道:“這郭保坤,此前曾是東宮伴讀,算是太子麾下,難道說此事和太子有關?”
範閒輕笑一聲,沒有過多解釋。
卻在這個時候,滕子荊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是衝著你來的,為何那小子那麼激動?”
範閒明白,滕子荊這裡說的是範思轍為何激動。
對此,範閒卻是已經猜出了一些東西。
“我這個弟弟啊,雖然我跟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孩子透過剛才的事情就能看出來,對於錢財非常敏感,絕對是一個經商的奇才。”
“而就在剛剛,他想到了一個年入十萬兩白銀的生意,哪怕這其中我佔了一大半,但他也會佔據到不小的利潤,這郭保坤說要把書封了,豈不是在動他的錢?”
聽到這話,滕子荊和範若若也是終於明白了過來。
俗話說,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樣一來,範思轍會生氣也就能夠理解了。
而此刻,範思轍終於是走下了樓。
一出閒逸居的大門,就見範思轍向著郭保坤所在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罵道:“姓郭的,你懂個屁!”
範思轍衝到郭保坤的面前後,把地上的撿了起來。
“這本書,那麼多人愛看,那就說明這是好書,你還想禁書?”
“你是個什麼官職啊?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小,給你個衙門,你敢進嗎?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郭保坤此刻也是已經認出了範思轍,不由得輕笑道:“我還以為哪裡來的潑貨呢,原來是你這個蠢豬啊!”
此言一出,範思轍頓時罵道:“你才是豬,你爹禮部尚豬”
郭保坤一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趕緊說道:“你給我閉嘴!”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子打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向著郭保坤行了一禮,進行了自我介紹。
此人名為賀宗緯,是個落魄士子,平時喜歡依附一些官員子弟,如今發現郭保坤這位禮部尚書之子正在和人爭吵,自覺是一個好機會,立刻便是上前討好起了郭保坤。
畢竟,他賀宗緯還想要在科場上上個榜呢,而禮部,正是歷年主管科舉的部門。
明年三月,新一屆的春闈將至。
如果能走通這個路的話,他賀宗緯未嘗不可藉此進入官場。
也是這個緣故,賀宗緯便是加上郭保坤,開始對範思轍進行輸出。
結果倆人說著說著,郭保坤開始diss範思轍的家庭出身,甚至開始diss範建。
要說到別的,範思轍也就忍了,但如今說到了範建,範思轍卻是忍不了了。
雖然範思轍平時表現的很怕範建,但實際上,範思轍最崇敬的人,便是範建。
如今郭保坤言語之中有侮辱範建的意思,他哪裡還忍得住,立刻就要動手教訓郭保坤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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