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回頭看去,便見二皇子李承澤到來。
範閒嘴角勾了勾,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之後,府衙之中又是一番唇槍舌戰,範閒笑了笑,然後終於開口了。
“太子殿下,二皇子,府尹大人,在下可能還真知道這郭公子是被誰所傷。”
聞聽此言,太子眉頭先是一皺,然後露出笑意說道:“哦?不知是誰?”
範閒聞言,拍了拍手,下一刻,就見門外走來兩人,其中一人被套著黑色的頭套,身上還捆著繩索,而另一人,正是滕子荊。
滕子荊押著那人向著府衙走來。
待到人上到府衙內,範閒指了指那被黑色頭套套著的人說道:“我有晨跑的習慣,每日早晨,都會在京都府晨跑,今日早上晨跑時,路過郭府的時候,發現此人鬼鬼祟祟的,便是將此人抓住,原本想要吃過飯後報官的,卻是沒想到,今日卻被叫來了府衙。”
說著話,範閒將那人頭上的頭套拉了下來。
當看到這人的瞬間,太子直接站了起來。
這人,太子當然認識,正是他得知郭保坤被打以後,派到郭府讓郭保坤誣告範閒之人。
當時這人遲遲沒有回到東宮,太子還以為信沒送到呢,結果就傳來郭保坤狀告範閒的事情。
太子當時只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事情。
卻是沒有想到,此人竟是被範閒給抓了。
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範閒,然後看向被綁著的手下,沒有說話。
二皇子此刻卻是開口了。
“此人難道真的是襲擊郭保坤的兇手,梅大人,還不快對此人進行審問!”
二皇子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太子的親信,他這是在噁心太子呢。
一時間,場面有些凝滯了。
那個被抓住的太子門人,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二皇子看著京都府尹笑道:“梅大人,看來還是要用刑啊,這人無論是不是襲擊郭保坤的兇手,既然在郭府周圍行為鬼祟,那便確有嫌疑,還不趕快動刑?”
說著話,二皇子看向太子笑道:“我想太子應該也沒有什麼話要說了吧?”
見到太子不說話,二皇子當即開口道:“梅大人,還不趕緊用刑?”
京都府尹見狀,左右看了看,發現二位殿下都沒有再說話,也是有些騎虎難下,當即下令讓人對那人用刑。
足足三十大板打下去,那人的屁股都開了花,而太子此刻也是冷著臉,握緊了拳頭。
今天這事,打的哪裡是那人的屁股,打的明明是他太子的臉啊。
隨即,太子看向站在範閒身邊的滕子荊,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又是什麼人?”
聽到太子的問題,就見賀宗緯心領神會的開口道:“殿下,此人名為滕子荊,乃是範閒的護衛!”
聽到這話,太子不由得笑了。
“據我所知,滕子荊是鑑查院的人,儋州行刺之後,範閒聲稱親手將其擊殺了,那麼我就想問,一個已經死了的滕子荊,為何今日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
顯然,太子認為抓住了範閒的一個馬腳。
當即就聽太子開口道:“來人啊,還不速速將此人拿下!我倒要看看,這個滕子荊,他假死入京,是不是有什麼圖謀不軌!”
到了這個時候,外面等待的候公公知道,該自己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