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父皇,我能辭職嗎

第420章 能當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榮幸啊

“稟告大王,遣倭使者回朝來報。”

百濟國,國都泗泌城。

國王扶余義慈正皺著眉頭,坐在一堆文書後面發呆。

聽聞使者回朝的訊息,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動,只是隨便揮了揮手打發:

“一會兒再說,寡人有事要忙。”

上報此事的內法佐平卻並沒有聽令退下,而是堅持道:“大王,這次使者帶來了關於倭國變動的重大訊息。

“倭國權臣蘇我氏覆滅,皇子輕即位統領全國,號‘孝德天皇’,遷都大阪城。

“那孝德天皇博古通今,賢明睿智,是不可小覷的猛虎……”

“寡人說了一會兒再見,你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聽不懂話嗎?!”義慈王煩不勝煩,一拍桌子大發雷霆,把桌面上的文書都嘩啦啦震倒了。

“倭人,蕞爾島國而已,那點茶壺裡的風暴誰人關心?“寡人現在要把精力放在‘事大’上!”

大王的大意翻譯過來是,別打擾老子跪舔大明!

內法佐平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躬身,不甘心地退下了。

哼,庸才,分不清大小遠近的蠢貨——扶余義慈朝那老東西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佐平”即百濟對大臣的稱謂。

百濟國的內政由六佐平負責,此官制源於《周禮》的六官,其中內法佐平負責禮儀外交事宜。

佐平制度在百濟已經實行了小几百年了,最初是作為加強中央王權的“職官”體系被設計出來。

但是後來嘛,懂的都懂,這六個要害位置都被國內世家大族——也就是各氏族部落首領,給世襲罔替了。

畢竟連大唐都不能免俗,百濟的官僚職業化之路註定更加難走。

現在義慈王也發現了。

這些大族的出身固然煊赫,但是腦子卻不一定好使啊……

“大明新皇登基踐祚,那可是鯨吞天下,先後滅亡高句麗、突厥和大唐,旱地行舟連他老父親都敢打的閻羅王啊!“萬一得罪了那位小閻羅,輕則泗泌被屠,重則整個百濟雞犬不留、寸草不生!“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不向大明俯首帖耳,卻反而向那遠在海對面的小小島國稱臣納貢?”

扶余義慈瘋狂吐槽自己的手下。

他懷疑內法佐平的腦子,大約是被倭國的花姑娘給吃了。

半島南端的百濟,歷來的外交政策比較彆扭,是在三個雞蛋上跳舞——

大唐、高句麗,還有海對面的倭國,三個都不能得罪,三個都得納貢。

否則這哥仨都有可能一把火把它給揚了。

不過現在,時勢異也!李明橫空出世,把大唐、高句麗兩個強鄰給滅了,直接與百濟接壤。

這時候如果再墨守成規,繼續玩什麼牆頭草政策,那就多少沾點了。

天無二日,百濟人民只有李明陛下一個太陽啊!

假設百濟沒把大明舔爽了,被至賢至聖皇帝陛下以“左腳先邁入王宮”為由,率領天兵過來問罪。

到時候倭國能頂個卵子用?啊,能頂個卵子用!“可是怎麼舔大明,也是一門學問啊……”

扶余義慈很快把倭國拋諸腦後,對著桌面上的文書犯了難。

文書都是百濟國國內的檔案,內容一應俱全,只是頒佈時間都空著。

因為百濟人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哪個年號。

百濟以華夏為最尊,所以一直沿用華夏的年號。

比如在貞觀朝,就以貞觀紀年。到了永慶朝,則改為永慶。

可是現在,在明代唐以後,卻不知道該改用哪個年號了。

因為大明自己還沒定下年號。

那位可怕的少皇帝陛下,好像對諸如年號啊、皇宮啊、陵寢啊這些儀式性的東西,並不感冒。

所以對於本年怎麼稱呼,大明居然還沒有一個統數。

官方檔案是以黃帝紀年的,但是民間仍然以貞觀計數,因為好記。

畢竟黃帝紀年動輒大幾千的年份,使用起來很不方便。

而在黃河以南的大唐故土,估計有些地方還不知道帶唐已經亡了,多半還在用永慶年號呢。

一個大國的紀年方式五花八門,這就讓百濟這個小弟有些無所適從了。

理論上,是應該和唐州中樞保持一致的。

“可是年號代表皇位,代表天命所在,代表國之正統。

“我們如果貿然用黃帝紀年,被那位喜怒不定……不是,聖意難測的陛下記恨了怎麼辦?“萬一我們前腳用黃帝紀年,後腳大明那邊就定下了新皇新年號,那不就成出頭椽子了嗎?”

扶余義慈坐在書桌前,都快把頭皮撓爛了。

煩惱了許久,他忽然想明白了——

與其自己煩惱,不如把大夥兒叫過來一起煩!

…………

不多時,百濟眾官齊聚朝廷,六位“佐平”領銜,國王端坐正中上首的臥榻上,形式類似華夏,只是簡陋許多。

畢竟百濟小地方,想把人叫齊開個會,差不多喊一嗓子就行了。

“大漢新皇踐祚,年號未定。我等如之奈何?”

義慈王將自己的困擾訴於眾臣聽。

對於這個看似雞毛蒜皮的問題,大家都在費勁巴拉地思考著。

畢竟大明太強了,那個少皇帝還是個既有能力又有腦洞的瘋批,可得罪不起啊!

以小事大,可不是無腦跪舔那麼簡單。

舔也是有技術含量的!

得要揣摩心思,得要舔得主人歡心,尤其不能馬屁拍到馬蹄子……

伴君如伴虎,伴大明尤甚!“……”內法佐平對這一眾君臣的苦惱感到非常不解。

不是殿下,人大明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年號,您也不至於皇帝不急蕃屬急吧?

相比這自尋煩惱式的問題,倭國那邊的動向才更值得關注好吧!

“內法佐平,你主管禮儀禮法。你來說說,年號應該怎麼定!”

義慈王冷不丁地發問。

老大臣虎軀一震,活像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提問的學生,嗯嗯啊啊地支吾其詞起來:“啊,這個,那個……以黃帝紀年可能不錯,但用不用皇帝陛下的年號不錯不大可能……”

“你在說什麼呢?”義慈王聽得腦仁兒像麻花一樣扭轉了。

怎麼自從赴倭使者歸朝以後,就感覺這傢伙魂不守舍的?“咳咳。”老成持重的內臣佐平看不下去了,乾咳一聲,替同僚打圓場道:“殿下,他的意思大約是,既然大明官方以黃帝紀年,那我等亦不妨跟進。既然他們的朝廷官員就是這麼做的,那多半也錯不了。”

義慈王遲疑了一會兒,道:

“寡人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若他們改了年號而我等不知,再事後以此為由怪罪下來,那可如何是好呀?”

這種“你昨天左腳先跨進公司”式的找茬理由,是漢人王朝玩藩屬消消樂的起手式。

但就算明知道擋不住對方的故意找茬,作為“事大主義”的資深玩家,百濟也務求不留把柄,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

論當狗,半島人是專業的。

“這也簡單。”內臣佐平略一思索,道。

“我們的文書但凡涉及日期,便在最上首空一格。

“這樣的話,待大明那邊決定了正式的年號,我們也來得及一一修改啊。”

內臣佐平是“六佐”之中級別最高的,地位相當於“宰相”。

而且這位宰相的身份還不一般,是義慈的舅舅。還好還好,宰相的能力還是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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