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洛下了決定,“既然這樣,我們吃完了飯就給他們來個大的!這炒米多炒一點,準備兩頓飯的量。這次要是能贏了,那簡直是就是奇蹟。”幾個小時以前,在看到雙方的佈陣的時候,商洛只覺得絕望,因為兩邊的兵員素質差得實在是太大。而現在,他竟開始覺得這說不定能贏。
“能不能贏就看這頓飯了!”
葛綸捂著額頭:“是商洛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沒想到我們竟然要憑著做飯來分勝負,這是不是有點跑題了?”
“我覺得沒有。”商洛回道,“這就是綜合素質的體現,而且贏得很有特色,很有水準。我覺得,這搞不好就是這道題的正確解法。來再來一勺米,我這個還能加。”
一個半小時後,全線收工。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長條形的糧袋,這個東西的造型商洛其實見過,早晨賣豆漿的攤子就用這個玩意兒來裝豆漿。這年頭塑膠杯並不普及,長條形的塑膠袋才更實用。
商洛這裡分糧食用的是布袋,中間用繩子繫了一下分成兩截,一截是一頓飯的糧。
所有人拿到了炒米,上手就開始抓。
旁邊就是貝加爾湖有的是水,燒開了就能喝。一口熱水一口炒米,一千多號人就這麼迅速地吃完了一餐。
確認所有人都吃完了,商洛猛地一拍手:
“好!動手!”
北軍那邊,文鴛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進展。再看到面前的高時雨還在舂米的時候,他竟有些憐憫。
“嗯?文鴛,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們這麼做不對?你看,我這不是舂出來的米了?”
“能舂出來的米肯定是對的。”文鴛看了一眼,那舂出來的米差不多也就一口,而且和一大堆穀殼混在一起,難以直視。
他確實想要告訴所有人,這種時候應該把稻米放在容器裡面直接加熱,直接把稻米燒爆了就好。然而他不能開口。
他甚至已經看到商洛那邊的人開始動了起來,準備出陣推進。然而北軍的全軍上下已經投入到了舂米的工作中,竟還沒發現南軍已經動了起來。
“不對.他們動起來了!”
稍微慢了一拍,但北軍已經發現了。
發現了動靜的北軍立刻開始排程。雖然已經開始了舂米,但人都打到了面前,再舂米也沒什麼意義了。
雙方進入了戰鬥狀態,本來團成一個四方形的車營開始展開,重炮也開始從陣列裡面推出來推到第一線。
“活見鬼了!”倉促背上火銃的高時雨還餓著肚子。他舉著望遠鏡往對面看,對面竟顯得精神百倍,看起來一點都沒有餓肚子的模樣。
“怎麼回事?”他望向旁邊的文鴛,“難道他們剛才不是在舂米?”
“抱歉,無可奉告,這個我不能說。但是他們吃沒吃飽,你應該自己能看出來。”
“難道我們的方法不對難道應該直接把米扔到火堆裡面燒?”
這也其實也不是不行——如果能開口說的話,文鴛就會這麼回答。在原始社會,米粒經常就是這麼被食用的。就是把穀物直接丟到火堆裡面去燒,這也不是不行,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都沒吃下去。
“啊啊啊啊!”高時雨一拍大腿,“是炒米!正確答案應該是炒米啊!”
文鴛看了看錶,北軍自己琢磨出了正確答案。但是和直接就拿著參考答案做題的南軍相比,還是慢了一個小時——對以天來計算的整個演練過程來說,1個小時的時間簡直微不足道。然而正是這短短一個小時,似乎就真的要決定勝負了。
“那麼.”文鴛擺了擺手,“你們準備開始打吧,我要”
他剛要準備撤出去計分,忽然整個人像閃電一樣往右平移了一截——一發大將軍炮的炮彈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炮彈帶起的勁風把他的軍帽都吹飛了。
炮彈滾落到北軍的陣列裡面,轉瞬間就報銷了5個人。那五個人被炮彈直接命中,身上有顏色的標籤化作一團光粒四散開來,手頭拿著的武器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出局。”就在現場的文鴛吹了哨,“那邊5個,自己退場,去領盒飯吧.我的老天,看你們餓到現在簡直是作孽。”
那五個人互相看了看,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釋然。勝負是之後才會揭曉的,至少現在他們能吃上飯了。剛才本來就吃不飽,舂米又是個近乎體罰的,消耗體力的工作。就算打起來,他們恐怕也站不了多久。現在,倒是能找個理由退場去吃飯。
導演組那邊已經用餐車把盒飯都熱好了。
文鴛拿起了電話:“你們多熱一點盒飯吧我看今天搞不好能報銷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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