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計劃何時啟程?”
“就定在八月初十吧,黃曆上宜遠行,入秋以後,東南臺風頻起,海面上風大浪高,這個時節還稍好些。”
“既如此,沒多少日子了。仙儕就要調動船隊彙集於崇明島上,即刻準備南下。”
“嗯,有勞仙儕兄了。”
“大人此次南下,莫如將那幾個丫頭也都帶走,放在身邊伺候,總歸比那些粗手笨腳的兵卒強上許多。”
“如此也好。”鄭國輝僅略一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李鶴章所指的那幾個丫頭,自然就是暖床的巧月,巧星二女,還有那兩個狐媚子錢筱月,蘇眉娘,如今被滋潤的越發水靈出眾。
將軍大人此次自南洋返回,差不多也要到了年底時候。
翻過了年,就要迎娶李氏一族長房嫡女李雁荷,以皖北李家的高門大戶,至少要陪嫁8個近身服侍的丫鬟。
如今將軍大人身邊已經太擁擠了,適當的清理一下,免得新婚燕爾之際,再鬧出什麼令人不喜的事情來。
防患於未然,這都是經驗之談。
長房嫡女李雁荷自小受到嚴苛的大家閨秀教育,三從四德是刻在骨子裡的本分,端莊淑良,但不代表是木頭人,就不會醋海翻波。
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不同於想爬床的丫鬟,乃是內宅之主,納妾必須經夫人允許,不會任由鄭國輝胡來。
先前的這幾個房裡女人,就成為繞不過去的痛點。
下南洋時一併帶去,不失為很好的解決辦法。
李鶴章見將軍大人採納了自己的意見,便站起身來,恭敬的雙手抱拳深施一禮,說道;“將軍大人明鑑,仙儕唯有欽佩而已。”
“仙儕兄不必如此,靜海亦不想多生枝節,給她們找個妥當的地方安置,合當如此。”鄭國輝擺了下手,言語淡淡的說道。
李鶴章道;“仙儕俗務纏身,就此告退了。”
“嗯,鄭貴,去送一下先生。”
“將軍大人,告辭。”李鶴章抱拳後退兩步,轉身便離開了。
鄭國輝目光深邃地坐在那兒,輕搖手中的扇子,盤點現在的軍政格局。
手中掌控的2萬餘兵,如今分佈全省各府,專責剿滅亂匪,安定地方。
北方匪訊頻頻,尤其是徐州,淮安二府,總有跟隨流民南下的小股匪寇餘孽以及被打散的捻軍餘部作亂,需得兩部駐軍清剿圍殺。
所幸何汝霖,鄭家寶二人皆為資深將領,率部四處出擊。並於交通要道設立哨卡營寨,從嚴篩查混跡於難民中的匪寇,屢有所獲。
總體而言北方紛亂不斷,南方偶有警訊,大體上安穩。
幕僚長李鶴章是個拎得清的人,雖然職責可以過問軍務,但基本上沒有觸碰,多以民政事務為主。
鄭國輝手中的軍隊由十幾名心腹手下分路鎮守,所需輜重錢糧大多由各府供給,亦不需煩心許多。
軍政涇渭分明,上下通暢,令行禁止。
下南洋短短三兩個月功夫,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現在已是8月初,距離大軍啟程也不過就是一週時間,需得將一應事務料理清楚了。
布政使遏隆是最大隱患,此人原本遭到彈劾的罪過,隨著禮部尚書福珠壽山的病逝而煙消雲散,沒了什麼動靜。
消停了幾個月,如今與臬臺吳維成大人開始明爭暗鬥起來,利用職權處處打壓排擠,搞得吳維成大人苦不堪言。
好在江南省還有鄭國輝這個地方軍閥坐鎮,總體呈現三權鼎立的局面。
如今鄭國輝轉投恭親王奕訢一黨,與吳維成大人早已勞燕雙飛,自然也不會參與兩人的黨爭之中,只做壁上觀。
布政使遏隆畢竟位高權重,輕易動不得他。
心中思忖片刻,覺得沒什麼疏漏之處。
眼見著月洞門處衣襟一晃,一前一後兩個千驕百媚的美貌少女行了出來,兩女手上捧著托盤,露出嬌嫩如雪的白皙肌膚。
美眸盈盈如水的看了過來,低下頭含羞帶怯的模樣惹人憐愛。
尤其是這暑熱天氣錢筱月與蘇眉娘二女都穿著輕薄透氣的衣裳,更加勾勒的纖巧身材玲瓏有致。
鄭國輝本就是食髓知味的饕餮老客,又加上這一副強壯年輕的身體火力十足,身下立時就起了變化。
“你兩個過來,老爺我有話問你們。”鄭國輝輕哼一聲,站起身來向堂屋走去。
“奴婢遵命。”
錢筱月又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與蘇眉娘對望一眼,見到蘇眉娘有些嬰兒肥的臉龐上騰的飛起了兩朵紅雲,眉眼含春。
她情不自禁的啐了一口,跺著腳埋怨道;“你這個小狐媚子真害死人,又菜又愛撩,等會兒任憑叫的再慘我可不管,我也承受不住呢。”
“好姐姐,一起吧,我一個人害怕。”
“這下知道怕了,快走吧!”
二女私下說著小話,跟著老爺的腳步進了中堂,隨身關緊了門。
很快,就傳來少女的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