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野突然就感覺自己的人生一點兒都不美妙了!
“我現在,不就知道了?”
霍競野:死嘴,誰讓你搶答的?
霍競川鬆開了手,“晚上要去揍人?”
霍競野:“……”
“你找的誰?”
“!”
這也是能說的?霍競野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只要他不說話,那就一定不會說錯話。
“陳廢鐵?”
“?”
不是,他……他怎麼知道?
霍競野眼睛裡面的震驚已經給了霍競川肯定的回答。
霍競川點頭,“那個人,還算靠譜。”
霍競野精準地抓住了重點,“哥,你不反對我們去揍姜國棟?”
“揍人渣我為什麼要反對?”
“我就知道,我哥是天底下最深明大義,最英明神武,最一本正經,最人模狗樣的哥哥了!”
霍競川強忍著一拳頭揍過去的衝動,“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我天天考試倒數第一,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競野理直氣壯。
霍競川擺了擺手,表示這個話題跳過。
“晚上去揍人,麻袋夠用嗎?”
霍競野:“!!”
“我房裡有三個,你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
霍競野:“!!!”
果然,他們家最壞的那個人,就是霍競川。
渾身上下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好嘞,謝謝大哥!”
凌晨三點半。
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了一朵厚重的雲,將月亮遮擋得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光亮。
霍競野拉著薑茶蹲在牆角,他們的身體被樹幹擋住,路上別說行人了,就連鬼影都找不出一個。
“競野哥哥,你確定,這個時間,姜國棟會出現在這裡?”
薑茶表示懷疑。
“當然,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姜國棟租的房子就在那邊,他每天都得經過這條路,去那頭的三花製藥廠裡上班,他在三花製藥廠的第一車間做普工,今天,第一車間全部都上早班,凌晨四點到下午兩點,所以,他一定會出現在這,咱們再耐心等一會兒啊!”
“妹子,你哥說得對,我們今天已經把姜國棟的活動時間和路線都摸清楚了,保管錯不了!”
陳廢鐵領了一幫兄弟,手裡拿著麻袋,一個個地,精神抖擻。
薑茶這才扭頭,專心致志地盯著路口。
果然,這個時間,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廠裡去了。
姜國棟是新來的,跟別人都不熟,他一個人落單走著。
等他從路口走過去,另一個兄弟眼見著後面沒有人,他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往姜國棟的嘴裡一塞。
陳廢鐵迅速把手裡的麻袋往姜國棟的腦袋上一罩。
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姜國棟拖到了薑茶和霍競野所在的死衚衕。
緊接著,一群人,圍著姜國棟,一陣拳打腳踢。
麻袋裡頭的姜國棟,差點被臭襪子燻暈,他還來不及乾嘔,就被人套了麻袋,拖到一邊,經歷了一陣拳腳的洗禮。
胃裡翻江倒海,骨頭咔咔作響。
姜國棟差點兒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薑茶咬著牙,賣力地補了一腳又一腳。
為著能夠親自狠踹姜國棟幾腳,她特意穿了一雙皮鞋出門。
皮鞋踹人,可疼了!
薑茶踹得解氣,聽著麻袋裡面姜國棟發出痛苦的悶哼,薑茶的心裡更是爽到沒邊兒。
十七年,她遭受過的所有的屈辱,經歷過的所有的磨難,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每天逼著她去陪酒,看著那群老色鬼對她上下其手,對她的絕望和崩潰視而不見。
任由著王桂芳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作壁上觀,不顧念一丁點兒父女親情。
眼睜睜地看著姜成為了自己的前途,把她賣給六十歲的老變態,害得她被折磨致死。
樁樁件件,薑茶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她越踹越起勁,踹到之後,霍競野看出了什麼,乾脆抬手,讓陳廢鐵他們停腳,只留下薑茶一個男人在那裡對霍霆坤拳打腳踢。
直到最後,筋疲力盡,她才跌跌撞撞地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的臉上,淚水遍佈,整個人卻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兩個字。
痛快!
“什麼人在那裡?”
一道手電筒的光劃了過來。
“快跑。”
陳廢鐵低吼一聲,霍競野拉著薑茶跟著大家夥兒一起跑。
“快追!”
薑茶根本跑不動。
迎面開來了一輛純黑色的桑塔納,強烈的遠光燈照得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
薑茶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一隻大手撈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