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兮確實很愛晚晚，甚至已經是溺愛的程度。
從小到大，這孩子要什麼，自己能做到就盡力去滿足她。
但是這簽訂主奴契約什麼的，也太那個了，他接受不了。
就是再溺愛，也不可能說要當她的奴隸啊，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皺了皺眉：“什麼主奴契約，再胡鬧我就生氣了。”
“可是，是你當主人，晚晚當奴隸呀。”
這樣啊，那就沒問題了……怎麼可能啊！陳兮還是一臉嚴肅：“這就不是誰是主人的問題，好端端的這是幹什麼呢？”
結果被他這麼嚴肅地看著，姜晚晚一臉挪揄，有些惡作劇得逞似的壞笑，眉眼彎彎，用冷得有點粉粉的足尖踢他的小腿：
“說是這麼說，但是肯定在想很多已經不好的事情了吧，假正經！”
看她這幅反應，陳兮猜測問：“所以其實不是什麼主奴契約吧，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也差不多了……”姜晚晚認真地看了看他，哼了一聲：“你這段時間接觸太多神明，必須要好好給你教導一下，跟神明交流時，可千萬不能輕易作交易和約定。”
陳兮疑惑：“約定和交易？”
姜晚晚點了點頭，說：“神明口含天憲，有時候一旦跟神明立下約定，便會具備約束力，就像我剛剛跟你約定以後都會聽話，約定已經生效了。”
陳兮皺了皺眉，大概明白，就是跟神明交流時要注意一下，避免被坑了。
但是很顯然，這也絕對不是時刻生效的，不然豈不是說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的。
那晚晚為什麼突然要這麼跟他立下這麼一個約定呢？
“可是晚晚平時也很聽話啊，怎麼突然要跟哥哥這樣約定呢？”
“一點也不聽話……”
少女低著頭，小聲碎碎念一樣：“晚晚一點也不聽話，晚晚是壞孩子……”
她情緒低落著，用額頭輕輕碰著他胸口，聲音沉悶。
陳兮問：“是因為…前世的事嗎？”
姜晚晚頓時身子一僵，更是看都不敢看他，臉埋在他胸口，小小的身子甚至有些發抖。
陳兮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應該猜對了，他輕輕摸了摸她腦袋：“晚晚怎麼會是壞孩子呢？”
“就是壞孩子…”
少女咬了咬唇，只是重複自己是壞孩子，其他都不願提及。
她一直對前世避之不提，陳兮也無從得知前世到底經歷了什麼。
所謂的神明重生，並沒有讓陳兮覺得晚晚一夜之間變得陌生，但是些許改變總歸是有的。
這段日子，晚晚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不安，怯弱，情緒總是無端低落，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這些就是所謂重生帶來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