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青花樓內響起的陣陣讚揚聲。
段淵微微一笑。
這首涼州詞。
莫說他狀元郎寫上千首萬首,哪怕耗盡一輩子,恐怕也難寫出一首與之匹敵的邊塞詩來。
此時。
二樓雅座內,歷祥臉色變得很難看。
方才那一首詩,連他也望塵莫及。
他攥緊拳頭,咬緊牙關,自從真龍殿上,乾帝欽點他為狀元以來,他還未被下過面子。
這首詩那是鎮南侯世子那種莽夫能做出來的詩句。
這個楚世子竟然為了博我面子,竟然提前準備了這樣一首詩!
楚定見方才還囂張無比的歷祥,現在不吭聲,也不露面了。
他大笑著對著二樓大喊,“狀元郎,怎麼不做詩了?”
“這青花樓可沒有隻需我楚定作詩的規矩。”
楚定將方才歷祥的話,原話奉還,頓時覺得心情暢快。
這時。
有個丫鬟來到段淵身邊,“這位公子,我家靈花姑娘,邀請公子樓上雅間一聚。”
段淵面帶疑惑,“請我?”
方才他就覺得那靈花姑娘在看他,這還直接讓人來請他了。
李老爺子扶著白鬚,笑著說道,“段公子,你可有豔福了,這靈花姑娘可是青花樓的頭牌。”
“平時可不解客的。”
段淵尷尬的笑了笑。
豔福?
這豔福他可無福消受,這勾欄之地,若是圖一時痛快,染上什麼花柳病,那可無藥可醫啊。
不過,既然對付是頭牌,應該會認識冷翠吧,正湊如何不動聲色的打聽訊息,這倒是個機會。
段淵起身,對李老爺子拱了拱手,“老爺子,那我先失陪一會了。”
李老爺子笑著拱拱手,“去吧去吧。”
他倒也不算什麼古板的人,他也年輕過,瘋狂過。
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就算是段淵也不例外。
楚定看著段淵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這詩明明是以我的名義作的,怎麼靈花姑娘卻請段淵上樓啊?
他很想上前叫住段淵,但想想如果真讓他上樓了,靈花姑娘真和他討論起詩詞來,他根本就答不上來。
只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獨自神傷了。
段淵跟著丫鬟走上樓,剛好遇見歷祥要下樓。
二人打了一照面。
歷祥仔細打量段淵。
這人是誰?
為何我從未見過,靈花姑娘為何邀他上樓,難道方才那首詩是出自這人之手。
想到這裡。
歷祥心中對段淵多了幾分不屑。
能寫出那樣千古名句,我本該敬你三分,可你卻將這千古留名的機會拱手讓人。
哼!
不過是貪財小人罷了,何足掛齒。
段淵並沒有注意到歷祥的輕視,他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冷翠現在如何?這三年都經歷了什麼。
段淵很快來到了靈花姑娘的房間。
靈花朝著段淵微微躬身,“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段淵。”
段淵並沒打算隱瞞。
靈花繼續說道,“方才那首欲飲琵琶馬上催……是段公子所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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