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跑吧,總比在這討生活強。
有了錢就跑。
躺在床上的元昭昭想到了出路。
在這雖然待遇好,但萬一哪天不明不白死了怎麼辦。
還是收拾細軟走種田的路數吧!
元昭昭在床上翻了個身。
她決定了,跟清月把這世界的大概情況瞭解清楚,就跑路。
而書房,毫不知情的趙玄戈在書案前看著什麼,清月單膝跪在一旁,臉上帶著平日裡沒有的冷肅。
“王妃很好,王爺您多慮了。”
趙玄戈抬眼,將手中的信封放在火苗上點燃,聲音還帶了一些不爽。
“才一天不到,她便把你收買了?”
他居然小瞧了這女人的能耐。
清月搖頭。
“我只是實事求是,若非真的悲憫天下女子,她也說不出那種為天下女子伸張正義的話。”
更不會因此打了那元家庶女,還不在太子面前為那庶女說話。
她是至誠至純之人。
趙玄戈卻冷哼一聲,對那句話念念不忘。
“她還好意思說我沽名釣譽,我看她才是!”
清月抬眼:“關於這話,我也有些奇怪。”
“人人都覺得你風流閒散,若說你辦了什麼好事,無非是那幾個妾室。”
趙玄戈頷首:“可其中內情,除你我之外,應該無人知曉才是。”
“我看王妃這麼聰明,就算猜到了也不難。而且,這不正說明她先前把你想得很好麼?”
趙玄戈眼前一亮,好像是這樣的道理?
她似乎也真的不像那些人一樣前倨後恭,私下裡說自己血脈如何。
昨夜被那女人摸過的胸口,莫名有些發燙。
清月繼續勸:“她母親的事她都未曾求你,又答應你那些條件。這換了尋常女子,哪件事不要讓你頭疼的?”
“她本就無依無靠,心思縝密些有什麼的?你還因為她想自保而逗弄她,難怪她氣急了要趕你走。”
關於這點,趙玄戈可有些不服。
“總不能聽之任之,讓她以為能隨便拿捏我。再說,就算她不說,難不成我還能不管?”
“行了行了,”清月懶得管他這矯情勁,自己還不知道他?就是起了壞心思,見人家那樣子好玩,想多聽她兩句好話罷了。
人扔鍋裡煮爛了,撈出來嘴還是硬的!
“把賣身契給我!我看你到時候給人氣跑了怎麼辦,我可不替你勸。”
只要賣身契交出去,自己就有理由跟著一塊走。
趙玄戈不情不願地起身,往身後的匣子裡翻,依然嘴硬。
“她才捨不得這王妃的榮華富貴呢。噥!”
趙玄戈遞出一張名為清月的藉契。
清月將賣身契揣入懷中,回懟道。
“你就嘴硬吧,我看她可不像那願意哄著人討生活的女子。不然那太子不比你有身份?”
“說不定,人家真就看不上你這金軟飯!”
趙玄戈沉默了。
看著清月逃也似的背影,心中琢磨。
這女人那麼愛享受的樣子,定然不會捨得這好日子的。
應該不會……吧?
一刻鐘後,王府的書房內,傳出一聲低吼:“來人!”
而此時,元家宅子裡,也傳出了一聲怒吼。
“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我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隨後,便傳來元凌雪不甘的大喊。
“爹——!”
“我要刨了那女人的墳!”
元德仁氣得連連拍桌,氣急敗壞的大聲命令。
“放肆!把她嘴給我堵上,家法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