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陳璐就是被反噬了。
這樣說來,這詭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此後幾天,我都待在家裡休養。
黎青纓每天給我熬藥,盯著我按時按點地喝下,閒暇時候,她還悄悄地去探查了白家的訊息。
白家醫館這幾天倒是正常營業,但白老太一直沒露面,應該也是在休養吧?
“白老太作惡多端,死不足惜,我倒巴不得她這次挺不過去才好!”黎青纓恨恨道。
我卻憂心忡忡:“禍害遺千年,她沒那麼容易死,白京墨不是已經有小動作了嗎?”
為了續命,白家這次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
白家的報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
從唐家回來的第四天,蔡斌來了。
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千恩萬謝,說蔡太太如今恢復神志了,很快便能迴歸正常生活。
“這裡是二十萬,”蔡斌將一個小包放在櫃檯上,說道,“感謝小九掌櫃捨命相助,還希望您笑納。”
說完,又將一個長條形盒子遞了過來:“這是那幅畫,唐家已經重新做了封印,唐燻讓我轉告您,封印不能破,最好是找個寺廟之類的地方超度,再供奉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接過那幅畫,心中微動。
我本以為這幅畫唐燻要自己收了。
蔡斌搓搓手,侷促道:“我本意是直接給一百萬來感謝小九掌櫃的,但唐燻說,當鋪有當鋪的規矩,錢財意思一下就可以,但畫一定要當給您。”
我將那個裝錢的包推回給蔡斌,說道:“唐姑姑說的對,當鋪有當鋪的規矩,錢你拿走,我只要這幅畫。”
蔡斌立刻又將包推了回來。
我倆你推我往,最終蔡斌無奈收回了那二十萬。
我則問道:“蔡先生,這幅畫您打算活當還是死當?當多少錢?”
“死當。”蔡斌顯然提前做了功課,說道,“就當八塊八,你發我也發,嘿嘿。”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生意人的確很講究這個。
我拿出當票和印章,研磨,仔細書寫。
當票一式兩份,讓蔡斌簽字按手印,然後蓋上當鋪的章。
當票一份和八塊八毛錢一起給蔡斌,另一份入檔。
至此,我又做成了一單。
我將那幅畫收起來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慧泉大師。
有機會,我或許應該去拜訪一下他。
一是為了這幅畫,另一個就是,我想再請他幫我看看命格。
畢竟唐棠說慧泉大師是有點真本事的。
讓我詫異的是,很快,我與慧泉大師就又碰面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當鋪裡來了一箇中年男人,六十歲左右,穿著一身改良版的唐裝,進門就問:“請問,小九掌櫃在嗎?我想贖當。”
贖當?
當鋪重開之後,這還是第一筆贖當生意,我當即迎了上去:“請問,先生想贖什麼?當初典當時的票根帶了嗎?”
“帶了。”男人將一張泛黃的當票遞過來,說道,“還請小九掌櫃過過眼。”
我接過當票,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
當票是真的,印章也是五福鎮當鋪的,並且男人要贖當的物件兒,我之前盤點當品時還看到過。
那是一本旌表文書。
只是這本旌表文書的當期,已經過了足有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