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小鷗和姐妹們聚完，就回到家了。
結果回到家，就看到陸天樂坐在客廳，和奶奶一起喝茶聊天。
上一次分開後，兩人已經有三十多天沒有見面了。
雖然沒有見面，可他一直在她早晚問安。
尤其是過年那幾天，他每天都線上上跟她彙報自己的行程，什麼今天除夕，大家族聚餐。春節又去看了哪個親戚，哪個親戚最煩人。
不但有語音，還配圖片，有時候還發影片。
牟小鷗的回覆很少，基本就回一個哼，啊。
江城和惠城隔得太遠，她不可能去惠城，他也不可能拋開家裡的一切來江城。
即使牟小鷗現在不討厭他，但還是覺得這種線上的互動是沒有意義的。
現在見到她，她也只是短暫地驚訝了一下。
就像家裡來了親戚。
“牟小鷗，你又去花天酒地了？”陸天樂湊上來，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
“果然，又喝酒了！”
牟小鷗下意識地解釋：“和知知還有大熊二燕他們聚了一下，喝了兩杯。”
解釋完，她反應過來：“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
不過奶奶也在，就當為了奶奶吧。
牟奶奶卻招手對牟小鷗道：“小鷗，你過來，奶奶有件事跟你商量。”
牟小鷗坐在奶奶那張單人沙發的扶手旁。
“啥事啊？”
牟奶奶道：“我聽天樂說，惠城那邊的養老院馬上就要投入使用了，我想讓他給我訂個床位。”
“惠城？”牟小鷗當即反對：“奶奶，你想住養老院又何必去惠城？江城難道就沒有好的養老院嗎？何況我是不會讓你去住養老院的。”
“傻孩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就是這麼隨口一提，我要是真的住進去了，都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
牟小鷗沒聽奶奶的，只是瞪著陸天樂：“都怪你，跟奶奶胡說八道什麼？”
“我……”陸天樂指著自己，冤枉啊，是奶奶先提出來的。
牟奶奶也替陸天樂說話：“不是他竄梭我去的，是我聽說有這麼一個養老院，就問他，結果他說那家養老院就是他家承包建的。”
牟奶奶把自己的老年手機遞給牟小鷗。
現在的老年人個個都是衝浪高手，抖音刷得飛起。
抖音上，綠園養老中心已經建成，靠近大海，周圍都是盛開的紫荊花。
ai生成的老年人在養老院裡面快樂地生活。
別說牟奶奶了，年輕人看了也想住啊。
牟小鷗道：“奶奶，你別被網上這些影片騙了。”
陸天樂補充一句：“這是封氏集團的專案啊，當初知知去惠城就是為了這個專案，怎麼可能騙人。”
牟小鷗又瞪他：“讓你多嘴。”
陸天樂不敢出聲了。
牟奶奶卻道：“我真的想去看看。”
“奶奶，別去了，說好我養你老的。”
“傻孩子。”牟奶奶笑道：“你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再說了，我也不想天天守著你，我想去養老院找個帥老頭，天天去海邊散步，跳廣場舞。”
“奶奶……”牟小鷗拿她沒辦法。
說來說去，奶奶就是不想拖累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