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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這樣會很討人嫌嗎？”靈靈說道。
“知道。”龍曜說道。
“我還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攻擊我的態度問題。”
“你！”靈靈深吸一口氣。
“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龍曜又喝了一口茶，“你是指沒有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朋友嗎？”
“那我想這不是什麼壞事。”
“我無理取鬧？”靈靈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龍曜。
“我還胡攪蠻纏？”
龍曜放下茶杯，看向靈靈，“不然你以為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撒嬌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在不服什麼。”
“你很聰明，但像你這樣的聰明人都有一個通病，你們的好勝心太強了，聰明人的傲氣讓你們受不得半點委屈，吃不得半點虧，哪怕是再小的一件事，哪怕再無足輕重的一件事，你也會下意識的想要去贏。”
“最明顯的，當遇到一個具備兩面性的問題，對方站在一個角度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哪怕你知道對方是對的，但你也會下意識從另一個角度去以正確的論點論述反駁他。”
“就像之前的事情，我以一個受害者和當事人的身份表述自己對於那件事的看法，也是在表達自己合情合理的情緒以及懷疑，但你卻選擇說那些不合時宜的公道話，甚至想要說服我。”
“你在態度問題上講道理。”
“現在，我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你，你卻又跟我講態度？”
“為什麼？”
“因為你想要贏，所以你在情理和公理之間來回變換立場，當我用情理說話，你說公理不是這樣，當我以公理論證，你說我不通情理，反正都是你對，都是你贏。”
“但你真的贏了嗎？”
龍曜頓了頓，喝了口茶，“我說你還是個小孩兒，不是你的年紀，也不是你的心智，是因為你還執著於膚淺的輸贏。”
“當你和另一個人基於不同立場去辯論一件事的時候，你們爭的就不是什麼對錯，是辯論的輸贏，是贏下辯論能得到的利益。”
“真正的贏是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是那點膚淺的輸贏。”
“輸贏是相對的，輸也可以是贏。”
“最簡單的例子，打假賽。”
“那些輸掉比賽的人，他們真的輸了嗎？”
“而在這件事裡，你一心只想著贏，甚至是不惜代價的想要贏，你根本沒考慮你所追求的贏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這種情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不是那個意思……”靈靈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又是這句話。”龍曜嘆了口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這些話說出來，只能表達你想要推卸責任。”
“而且這種推卸責任的手段，只能說拙劣的不能再拙劣，不僅沒辦法把自己摘出去，還會令當前的處境更加難堪。”
“不想承擔責任很正常，但你連推卸責任都不會……”
龍曜看向包老頭，“你怎麼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