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在聖裁院混了半輩子的人，教出來的孩子連甩鍋都甩不明白？”包老頭眼角微抽，“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這些話是能跟孩子說的？
“我在說什麼？我說的這些東西本該是你來教的。”龍曜說道。
“但我看到的，她不懂，冷青也不懂。”
“你一個快入土的老泥鰍，兩個孫女都跟愣頭青一樣，是你親生的嗎？”
“停停停！”包老頭一臉黑線。
這怎麼還教訓起他來了？而且，這些東西怎麼教？冷青在審判會工作，她那寧折不彎的性格，除了自己去碰壁，光靠他幾句話，教的了？靈靈更是個連牙都還沒換完的小孩子，他能教這些東西？
不對！
“那你在西湖做的事情就考慮唐月了？”包老頭說道。
“你打著幫她的名義，把她夾在中間往死裡逼，你又是怎麼想的？”
他不信龍曜沒別的辦法阻止那件事，但他直接發動黑暗禁術對宮廷侍衛隊出手的做法，唐月是被夾死在中間的，那是在幫忙嗎？龍曜跟唐月認識了那麼多年，他會不知道唐月是什麼人？
在那種情況下，唐月能眼睜睜的看著龍曜大開殺戒？可一旦開口阻止了，祝蒙他們不會領唐月的情，在龍曜這邊她更是抬不起頭，因為龍曜是為了幫她才做那種事情的，而且做出那種事情，龍曜已經沒有退路了！
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唐月當時被逼的兩頭不是人！這是在幫忙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考慮她？”龍曜說道。
“你……”包老頭一愣。
“你覺得你能想到的東西我會想不到嗎？”龍曜說道。
包老頭臉色有些繃不住了，“你們……你們是串通好的？”
“算不上串通，畢竟她也不知道我會搞出那麼大動靜。”龍曜倒了兩杯茶。
“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我要是跟她把具體操作說清楚，她絕對不會同意我幫忙。”
“所以我當時只是告訴她，我會搞一個大場面，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我搞事情的時候堅定的阻止我，這樣，她的立場就沒有任何問題，而我只需要展示威脅性，也不用徹底撕破臉皮，就能把事情控制住。”
“之後，我的威脅性越高，唐月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畢竟我發起瘋來，也就她能攔得住我。”
包老頭深吸一口氣，“你就沒想過，要是你的威脅性太強，直接被幹掉了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嗎？”龍曜說道。
“你不會讓我被幹掉。”
“……”包老頭。
“那當時在場的祝蒙他們幾個呢？要是他們當時直接對你出手呢？”
龍曜喝了口茶，“我事先跟唐忠說過了，讓他在我搞事情的時候一定得把祝蒙那個鐵頭娃攔住了。”
“黎天是個聰明人，那種情況，唐忠都還在幫我，他肯定能看出問題來。”
“至於羅冕，他一個暗影法師，當時怕是都快被嚇尿了，怎麼可能還敢對我動手？”
包老頭臉色一陣變幻，怪不得冷青說唐忠當時一個勁的攔祝蒙！
那種已經危及到整個杭州城的場面，唐忠無論如何也應該和祝蒙一起阻止龍曜才對，怎麼也不可能在那種時候當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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