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是抓住一團泡影。
夢裡的那道聲音溫柔但冷漠地提醒他:“岑淮予,我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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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予第一次飛Y國的時候就在江晴笙樓下見過樑祁安。
他穿一件和Y國街頭人文貼合的黑色風衣,優越的頭肩比將其駕馭得極好。
江晴笙那天下樓時,是一件白色的長款風衣。
兩個人站在一起,竟也莫名的合襯。
梁祁安衝她揚了揚手中的披薩盒,“看,你那天不是說想吃這家店嗎,我今天買到了。”
江晴笙眼裡的悅色一點點放大,聲音甜軟。
“這家店也排很久隊的,你居然買到了!”
兩個人並肩的背影一起遠去。
Y國的天氣喜怒無常,少見太陽。
那天的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密佈,空氣裡泛著溼漉漉的陰鬱。
岑淮予自始至終都沒上前,他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行色匆匆的人群裡。
為什麼沒上前呢。
因為他在江晴笙亮晶晶的眼眸裡,看見了在他身邊時從未有過的愉悅。
那一刻,心臟遽然失重,猛地往下沉。
他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
——江晴笙往後的喜怒哀樂,悲歡離愁,都不會與他有關了。
有時候,他不得不感嘆梁祁安是個聰明人。
有關於梁祁安的個人資料,岑淮予閱讀了不下五遍。
他看得出梁祁安喜歡江晴笙。
可在Y國的三年裡,他一直用極佳的分寸感,以朋友的身份陪伴,無一點逾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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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言望著從廁所回來的江晴笙,嘟囔道:
“怎麼去了那麼久,你再不回來我都想去廁所撈你了。”
“別提了。”江晴笙無奈,神色不悅,“真遇見前男友了......”
程思言也猛地變了臉色:“什麼?!”
“我一會兒就叫林岐在酒吧門口貼個大大的告示,’岑淮予不得入內’,然後讓他把岑淮予這個人拉進酒吧黑名單,永久的那種!”
江晴笙聽笑了,擺擺手,“沒必要沒必要,過去了就過去了,誰年輕時候沒愛過一個渣男。”
“那倒是。”程思言開啟了罵岑淮予的話匣子,“不過你愛的確實渣得可以,岑淮予那狗,除了長得好看又有錢以外,能有啥優點,就那張跟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性冷淡臉,笙寶,還好你跑了。”
“不然我都擔心你以後的性福。”
程思言罵的有多起勁,江晴笙笑的就有多起勁。
她們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兩個人已經站定許久。
段之樾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捶著身邊臉色陰沉的岑淮予,“你別說,罵的還挺有道理。”
兩位女生尋聲,轉過頭,兩臉驚恐。
程思言和江晴笙四目相對,用眼神交流:“要不跑吧,人生最尷尬的就是說人壞話的時候被當場抓包了。”
岑淮予笑的意味深長,幽幽問:“程小姐對我有很大的誤解?”
程思言:“......”
江晴笙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她和程思言的包包,拉著程思言起身,撂下一句:
“不是誤解,是陳述事實。”
兩人離開了。
剩一位閱讀理解相當飄逸的段之樾,一下抓住重點。
他靈魂發問:“啊?阿予,你那方面真的不行啊?”
“要不我給你找幾個老中醫看看吧?”
岑淮予咬牙切齒:“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