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白晝,被時光碾磨,拉得愈來愈長。
黃昏降臨時,夕陽的光芒從紗簾的縫隙偷溜進來,在臥室的白牆倒映成璀璨金光。
像電影裡慢鏡頭的一幀,用作轉場效果。
江晴笙和岑淮予也轉了場。
從臥室的大床再到沙發。
江晴笙因與沙發反著坐的姿勢,在被巨大的起伏衝擊的同時,眼皮被重重黑影掠過,直到精神一凜,她注意到臥室一角的熠熠金輝。
夕陽的餘暉也消散了,就好像一場電影已經到了最末尾,即將謝幕。
但房間裡那場精疲力盡的電影還沒到最後。
岑淮予身體力行,彷彿是要告訴江晴笙他們的這場電影沒有結尾。
直到江晴笙忍不住求饒,體諒她辛苦但還意猶未盡的岑淮予只好草草收場。
江晴笙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整條小腿都是酸的。
望著對面那個事後貼心為自己遞水的“衣冠禽獸”,她心裡有怨氣要發。
於是一伸腿,用殘存的一點力氣踹在他身上。
一句話沒說,但兇巴巴的眼神緊盯著岑淮予。
岑淮予秒懂。
放下已經喝空的水杯,岑淮予換一副低眉順眼的姿態,討好似地替她按摩小腿。
“腿痠了?”
不安分的一雙大手又往她腰上移,“腰呢,腰痠嗎?也給你按按?”
“岑淮予!”江晴笙嗔道,“手拿開!”
岑淮予不逗她了,老老實實給她按摩小腿。
江晴笙累得不行,再加上他按摩力度正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已經晚上七點,她已經飢腸轆轆。
岑淮予等她睡著後就去了書房開了個影片會,眼下還沒結束。
江晴笙睡醒後隨便裹了件浴袍,跑出房間尋找岑淮予。
知道他大機率是在書房,但卻完全沒猜到他在開會。
江晴笙推開書房門,岑淮予都沒來得及朝她做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已經率先開口:
“岑淮予,我腿痠死了,都怪你!好餓啊,你工作忙完了沒?”
女孩半嗔半嬌的聲音透過麥克風落進線上會議裡各員工的耳中,眾人譁然。
就連沈凱凡也是。
向來淡定的岑淮予此刻依舊很淡定,用官方的腔調對著線上會議室裡的人說了句:
“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兒。”
下一秒便毫不猶豫地切斷會議。
這下輪到門外站著的江晴笙驚訝了。
短暫的驚訝之後,只剩無盡的尷尬......
沒多久,書房內爆發一陣尖銳喊聲:
“岑淮予!我恨你!”
岑淮予憋著笑,將人摟在懷裡哄。
“沒事兒,你剛也沒說什麼虎狼之詞,比起你之前私底下跟我說的那些話,剛說的很正常。”
江晴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拿自己的胳膊肘在他肚子上頂了下。
“你真的是誠心在安慰我嗎?”
岑淮予為自己辯駁:“當然啦!”
“呵呵......”
江晴笙越想越尷尬,一臉怨氣:“都怪你不提前跟我講一下你在開會!”
“可是...那時候你在睡覺,我怎麼講?”
江晴笙:“......”
岑淮予繼續表達自己的關心,將人拉到書房的沙發上坐著,幫著按摩了下小腿。
“還很酸嗎?再幫你揉揉?”
江晴笙私底下說話真的是完全應驗了岑淮予剛才的形容——
虎狼之詞。
她對岑淮予說:“你每次給我的感覺都像是事前偷偷吃了藥。”
岑淮予正在給她按摩小腿的手一頓,俊朗面容倏然沾了點風流的笑。
“謝謝你的誇獎。”
江晴笙:“?!”
他把這句話理解為誇?
江晴笙懶得講話了,無語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岑淮予又揶揄她:“笙笙,剛才開會的時候還好不是這話被他們聽見,不然......”
“岑淮予,你給我閉嘴吧!”江晴笙簡直氣死。
岑淮予默默住嘴,抱著她溫柔地問:“餓了?想吃什麼?帶你去吃海鮮好不好?”
“可以。”
另一頭,匆匆結束會議的員工們私下又揹著岑淮予建了個群,在八卦剛才線上會議的小插曲。
同事一:【老闆娘剛才那句話是在撒嬌嗎,聲音好嬌哦,岑總能頂得住嗎?】
同事二:【為啥腿痠要怪岑總啊?哦天吶!】
同事三:【能理解沈助說的岑總當舔狗了,這樣的女孩子誰能忍得住!】
最後是沈凱凡出來維護群裡的八卦秩序:
【行了行了,先工作吧。】
眾人調侃沈凱凡:
【你天天呆在岑總身邊,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得多,你自己啥都知道,卻不允許我們八卦,這合理嗎!】
沈凱凡懶得管了:
【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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