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戰紀:最後的覺醒者

第39章 追蹤

等到‘追擊者’再次掠過通訊塔上空,回到大雲山,老鞏和王聰都鬆了口氣。老鞏從左武器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單筒望遠鏡,往大雲山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他們繼續出發了。”

王聰一驚,“連夜翻過大雲山?不可能的。白天車隊想要翻過去都得費好幾個小時,晚上更耗時間和能源。”

“不重要。只要他們翻山,機甲就不能輕易離開。”

只要沒有機甲,還有誰能追上他倆?

王聰心中一喜,“那我們現在走嗎?我們要在車載雷達修好之前,儘快跑到車隊三十公里之外。”

雖說剛才他倆一通狂奔,可離戰術小隊的直線距離還不到十公里。

“我知道,但我在想去哪兒最有可能遇見老魏。除了大雲山,我們已經沒有下一個集結點了。”

王聰撓撓頭,“那就只能回頭往南了。他多半沒有曹蕊跑得快,不大可能在曹蕊的北面。”

老鞏無聲地點頭。

遠遠看見‘追擊者’降落的一瞬間,兩人毫不猶豫掉頭就跑!

夜風迎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王聰下定決心,這一次,他一定要緊跟老鞏跑完二十公里!

“教官,老魏一定欠了你很多錢。”

“嗯?”

“他為了救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老鞏不禁愕然,小子,沒準你更值錢。想到老魏,他的心情頓時沉重了幾分,這一關,老魏怕是很難過去了。

向南狂奔二十分鐘後,兩人的電磁探測器上突然多了個光點。機甲?!臥槽南面竟然也來了機甲?!這是要前後夾擊我們呀!

老鞏毫不猶豫加速向山下狂奔,“它離我們至少五公里,不用慌!”

王聰心中雖有漣漪,但他的呼吸並無波動,腳步依舊輕盈,默默跟在老鞏身後。他心裡明白,現在還不用慌。機載雷達發現的活動物體肯定不止他們兩個,樹林裡有小動物並不奇怪。可一旦機甲接近,機師若是對他倆有了興趣,傳送定向電磁探測波,雷達一定能掃描出兩人的形體!

手腕的反熱感發生器可頂不住一臺機載雷達!

那時候就麻煩了。不管機甲來自何方,他發現了兩個大半夜還在荒郊野外瞎跑的人類,怎麼都會有興趣的,對不對?

老鞏低吼:“五百米!”

什麼五百米?

王聰只知道跟著他悶頭狂奔!樹葉打在他身上嘩嘩作響,他躍下一個又一個小斷面,不停下行,一分鐘後,眼前突然開闊,樹木消失,前面竟是一個小懸崖!

對面的巖壁上似乎有很多石頭,懸崖兩側相隔多遠?三十米?五十米?王聰剛想停步,老鞏卻已經毫不猶豫跳了出去!王聰愕然之下,發現自己也已經躍出去了!

五百米指的是到這個小懸崖的距離?!

三十米!這麼遠咱倆根本跳不過去呀!

南方天空突然響起了沉悶的轟鳴聲!

那架不明機甲馬上就要到了!

身體下墜之前,王聰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完了完了,我他媽怎麼跟著也跳下去了?!

‘撲通’一聲!

好冷!

王聰眼前一黑,原來是掉進了一條山間小河裡!河水冰冷刺骨,凍得他險些尖叫出聲!若不是他在水下全力晃動身體,怕是瞬間就會被凍到抽筋。他剛想冒頭透口氣,就被老鞏拉了下去!

然後老鞏遞給王聰一根呼吸管。

機載雷達探測水下不行,我們得在這兒憋著!

撥出一口濁氣,王聰終於緩過神來。連續呼吸之後,他的視線終於清楚了一些。隔著水面,他看見一個黑影在河水上空掠過,沒等他回過神來,又有一臺機甲緊跟而過,從南往北去了。

居然有兩架機甲!

老鞏猛地探出水面,盯著第二臺機甲。機甲在上空數米處飛行,老鞏無法在夜間辨識機甲的型號,但看對方飛行時的姿勢和尾流,他猜測是‘雲式’的可能性比較大。

機動部隊的臨時指揮營地裡,有好幾架‘雲式’。

應該是跟在曹蕊身後的戰術小隊收到了前方交火的訊息。

如果剛才老鞏和王聰一直往南狂奔,沒準會和這支戰術小隊喜相逢,到時候可就有意思了。

事情其實比老鞏想象的還要糟糕。緊隨曹蕊出發的,並不是普通的戰術小隊,而是指揮官江海親自帶領的第三梯隊,足足有兩個戰術小隊的實力!

至於剛才過去的兩架機甲,卻屬於從中線往北前進的李文勝小隊。李文勝昨晚和‘黑武士’糾纏了一番,將對方趕去了南面。可就在剛才,他的車載雷達再次發現了從北面經過的‘黑武士’!

搞什麼鬼?

李文勝馬上就想到了跑得最快的曹蕊。他讓軍用電臺通知江海,自己和另一架‘雲式’先去了曹蕊的營地。到了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曹蕊居然被五架機甲伏擊了!

曹蕊一點兒也不歡迎他。自己丟臉,當然不希望被人看見,更何況是被李文勝這個直接競爭對手看見!可李文勝已經來了,自己被伏擊的事情瞞不下去,她只得給江海發了封戰況彙報。江海的回覆極快:曹蕊在大雲山原地待命,不再前進。

李文勝哈哈大笑,曹蕊,不是我不讓著你,這次任務的功勞看來得我笑納了!

等到江海的第二封電報抵達,李文勝也笑不出來了。江海說:李文勝小隊,原地待命。

在第三封電報裡,江海說他也在原地待命。三支隊伍在地圖上呈品字形分佈,所有機甲即刻在這個範圍內開展行動,儘快找到魏忌的‘忍者’尋寶隊。

在第四封電報裡,江海提出了準確的要求:可以主動攻擊‘忍者’的機甲,但魏忌不能死。

曹蕊氣得破口大罵:“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不是藍白旗幟嗎?怎麼又冒出一個姓魏的王八蛋?!我的敵人到底是他媽誰?!”

於是江海發來了第五封電報,這次終於有了點兒內容。

魏忌是AI事務局山下先生要的人,他還要一個叫王聰的年輕人。只要這兩個人活著就行,‘忍者’的其他人不重要。對了,山下先生此刻就在漢城坐鎮。

曹蕊和戶田突然明白,原來流年不利就是現在的滋味兒呀!

因為在戰術小隊裡,只有她倆和曹彬知道,王小發就是王聰。

難怪魏忌甘冒風險襲擊戰術小隊呀!

原來兩個嚮導之中,王聰才是更重要的那個人呀!

曹蕊掏出‘南海’,默默抽了一口。在菸灰落地之前,她苦笑道:“戶田,真想現在就喝一杯呀!”

在曹蕊經歷這次時間短暫卻多災多難、諸事不順的旅途時,在東方市和祁陽城,發生了幾件看起來毫無聯絡的小事情。

東方市西陸區盧家巷的一間院子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身為小職員的老公發現年輕貌美的老婆和一個生意人有染,抓姦在床。老公和情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衝突越來越烈,最終拿起菜刀幹架。一番混戰之後,老公,老婆,情人,竟然全被捅死了!

這條花邊新聞一時傳遍街頭巷尾,西陸分局不得不開會向媒體解釋了一番:各位,真的只是普通的情殺案嘛,請大家千萬不要惡意宣揚此事喲。

什麼事情若是讓大家別傳,往往就會傳得更快。

所以劉鼕鼕來醫院看望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病房的鐘陌時,馬上就講起了這個故事。

三個人,一個也沒活下來,你說不是不很有趣?人活著還是得有分寸,這些人太不把命當命了。哎,小子,你到底能不能聽見?

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這小子凌晨跑回復興街附近幹什麼,到底被誰打了兩槍。

走的時候,劉鼕鼕用力握了握鍾陌的手。小子,你可得醒來,你跟我這種庸庸碌碌的人不一樣,你還要做警察之光的呢!

離開重症病房之後,在住院部的廁所門口,劉鼕鼕看見了一個雙手都打了石膏的小夥。小夥子身邊跟著一個長相悽苦的姑娘,不像護士,但又不像家屬。真要說他倆唯一像家屬的地方,可能是小夥子特別怕這個姑娘。

小夥子正在生氣,他說自己現在這情況,上廁所連個褲子都提不起來,你不得進去幫忙嗎?

姑娘說,你憋著吧,我是不會進去的!

小夥子說我一坨屎憋三天了!再憋就要出人命啦!

劉鼕鼕笑了,得,正好有閒工夫,我幫你這個忙吧,不過得先說好,我只提褲子,不負責擦屁股。小夥子大喜,“謝了警察叔叔,醫院裡是沖洗式馬桶,不用擦屁股,洗得乾乾淨淨。”

兩人進廁所後,小夥子在最內側的馬桶蹲下。劉鼕鼕靠在門旁,把剛才跟鍾陌講的那個桃色新聞又講了一遍,“是不是很好笑。”

小夥子說挺好笑,“對了,那個小職員叫什麼名字?”

劉鼕鼕說是交易所的檢驗員,好像叫姓隋,四、五十歲,一表人才,難怪有個年輕漂亮的老婆,真是令人羨慕呀。

小夥子點了點頭,“老隋,老隋的老婆,另一個是幫他倒賣訊息的掮客,就這麼全死了。看來有人順藤摸瓜,找到了他。”

雙手被打折的倒黴小夥自然是鼎鼎有名的玉面小郎君花傑,自從被趙桐打斷雙手,他就被塞進了這家AI事務局的定點醫院。門外那個悽苦的姑娘自然是趙桐派來的監視者,劉鼕鼕跟花傑自然也不是偶遇。

有人找到了老隋,是和老魏這單生意有關嗎?

劉鼕鼕沒有接腔,他拿錢辦事,透露訊息就行,用不著發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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