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在裡面笑著點頭:“厲害。”
陸遠秋朝她伸手:“來,跟我走。”
白清夏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陸遠秋快速拉著女孩的手逃了出去,直到離開教學樓,兩人才鬆開了對方。
校園小道上,兩邊綠植青蔥欲滴,二人之間隔著一人寬的距離緩慢朝前行走著。
白清夏看了眼手中的髮夾碎片,小心地將其放進了口袋裡。
陸遠秋沒有問她那幾個女孩叫什麼,哪個班的,因為他知道白清夏死也不會說。
這個丫頭絕不會將自身的麻煩帶給周圍的任何人,尤其是想著對她好的人。
很倔很倔,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去承受這些,也不願麻煩別人,可她就是這種性格,這方面陸遠秋拿她毫無辦法。
不過,不問不代表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陸遠秋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貨色。
他扭頭看向白清夏,爽朗笑著:“去幾樓吃飯?想吃什麼?”
說完他停下來,悄無聲息地嘆氣,看著眼前女孩發紅的鼻尖與眼眶,以及稍顯凌亂的長髮。
陸遠秋實在心疼,終究笑不出來。
他抬起手指理了理白清夏的長髮,這時後方有學生路過,白清夏連忙躲開了陸遠秋的手,她神色略顯尷尬地低頭扯了下嘴角,然後側過身,自己抬起小手梳理著那塊位置。
“都行。”
女孩輕聲回應。
說完,她掏出自己的黑色發繩,將一頭海藻般的長髮重新紮了起來,扎作一馬尾放在腦後。
陸遠秋扭頭看著她,這張側臉過於精緻,純白無暇,牛奶般的脖頸肌膚與單馬尾的髮色更是形成鮮明的對比。
玫瑰漂亮,誰都想碰。
可玫瑰天生有刺,但保護著白清夏的,只有一層脆弱的殼。
陸遠秋深吸口氣,抬眸凝望道路前方。
這一次,他必須刺一回。
時間來到下午。
中午兩個人吃了飯後,白清夏便打包了剩下的食物回家去了。
雖然沒說,但陸遠秋清楚是給她爸吃的。
唉,這位素未謀面的白叔叔啊……
算了,你女兒疼你愛你,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對你友善點,不噴你了。
陸遠秋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去她家裡走一趟,看看情況。
但這個機會估計很難。
他同樣回到家小睡了一會,今天下午還有跳遠和鉛球兩個專案。
不過陸遠秋還有一樣更重要的事要做。
下午時分,班級不用再次集合,學生們陸陸續續趕到操場,有專案的參加專案,沒專案的要麼為同學吶喊助威,要麼忙裡偷閒,跑回教室刷題看書,畢竟後天就是月考。
當然,還有一群人,會將教室門窗緊閉,在裡面聚眾打牌。
這個時候一般會有人在門口放風。
因為年級主任和班主任隨時會路過巡視。
高三28班教室。
胡采薇坐在位置上與一群女生玩著卡牌遊戲,她們是住校生,美美的jk制服穿在身上還沒有換下來。
這時班級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胡采薇抬頭望去,發現是換回校服的白清夏。
她依舊跟之前一樣,穿著校服,扎著普通的單馬尾。
但不知為何,胡采薇覺得白清夏已然和以前不同了,此刻的她多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就像是明星偶像脫下了禮服,乍一看稀疏平常,但因為她是白清夏,這三個字就深刻代表著美的含義,所以即便白清夏穿著校服,胡采薇也不再覺得她是路人。
因為她清楚,這個女孩隨時能切換成靚麗的白天鵝以示世人。
眼神不太善良地瞟了白清夏一眼,胡采薇繼續打牌,按常理來說陸遠秋這個時候應該到了,但到現在還沒出現。白清夏也看了眼陸遠秋的桌子,心中有著淡淡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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