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謹卻護在了謝清杳身上,她道:“小姐,靜王殿下和八皇子來了。”
果然,裴元闕已經把林鴟拎起來,放在湖邊了。
謝清杳目光一眯,要是再晚一點,這孩子可是凶多吉少了,她看向已經嚇壞的‘幾個孩子’身上。
“影謹,去把他們抓起來。”
動靜很大,引來了不少人。
林寶鑄被五花大綁著,他在地上翻滾、鬧騰,吼道:“放開小爺!我可是林寶鑄,林府的大公子!”
花蕊嫌亂,脫下他的鞋,把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裡。
“小屁孩,閉上嘴!”
林寶鑄漲紅了臉,“唔!唔!”
林夏雁嗆了很多水,她顧不得自己,跪在地上,看著林鴟,“弟弟,你醒醒,你不許死,你死了,我和爹孃怎麼活啊。”
想到以往逗他們開心的小孩子,被人插了一刀。
她的心都在滴血。
謝清杳問:“怎麼樣了?”
裴元闕滿手是血,他蹙眉道:“血已經止住了,但他年紀尚小,就看他能不能受得住這一遭了。”
學堂院長得知此事。
嚇得鞋子都沒穿。
啟思書先是詢問了林鴟的傷情,聽著大夫的話,頭疼不已。
學子小聲道:“院長,他好像是靜王,那個好像是八皇子。”
撲通!
啟思書跪在地上。
“草民見過王爺、八皇子殿下。”
裴澤看著一直在抹眼淚的林夏雁,抿嘴道:“啟院長,你這學堂,治安不怎麼樣啊。”
聞言,啟思書後背泛起一層冷汗。
林家的人匆匆趕來。
盧千琴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捂著心口,要不是林辰在旁邊給她順氣,她都喘不過氣。
南惠趴在床邊,聞著濃濃的血腥味,眼睛立馬紅了,輕聲喊道:“鴟兒?”
床上的小孫子,只頓了頓手指頭,便沒有任何聲響了。
南惠拍拍林夏雁的肩膀,沉聲囑咐道:“照顧好鴟兒,我們去前面一趟。”
林夏雁應聲:“是,孫女知道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
裴澤道:“失了魂的小雁子,你想讓林寶鑄受到什麼懲罰?”
“我想讓他死…”林夏雁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她轉過身,看向八皇子,“您想要什麼?小女的身體嗎?小女可以。”
說著,她便開始脫去衣衫。
裴澤將扇子抵住她往下滑動的衣服上,眸子沉沉道:“不必。”
他走到門口,深深看了他一眼。
便去了前廳。
林夏雁跌坐在地上,看著床上昏迷的弟弟,無助地哭泣,她也到了成婚的年紀,大機率會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所以,面對八皇子的示好。
她也能介紹。
“弟弟,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
林松盛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他滿眼失望,白天的時候,妻子已經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到了晚上,又發生了更大的事情。
他怒極反笑。
“好啊,真是好啊,我們林家出了個厲害的子孫啊!”
南惠閉著眼睛,身體不停地顫抖,她氣得頭都發懵,“林寶鑄,還不趕緊滾出來!剛才打人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縮在後面,算什麼本事!”
林寶鑄嗚嗚哭著,躲在爹孃的懷裡。
胡迎春抱著兒子跪在地上,她求道:“爹,娘!寶鑄可是你們的親孫子!就算做錯了事情,好好教訓就是了…”
看著婆母的眼睛,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了。
南惠道:“鴟兒也是我們的孫子!林寶鑄這個渾蛋,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跟他姐姐一樣,都被你和林辰教壞了!刁嬤嬤,上家法!”
家法?
家法!
為了家族利益以及安全,他們制定了一套非常狠的家法。
林嵐輕聲在女兒耳邊道:“這套家法,光看著就嚇死了,你大伯孃剛進門時,與一男子交好,差點紅杏出牆,害死全家,被你外祖父母發現後,立馬動了家法,那一次,你大伯孃差一點就死了。”
“原來如此。”
刑具已經上好了,光看著這些刑具,謝清杳心底就發顫,大理寺卿來了恐怕都要虛心請教。
林辰臉色慘白,說:“爹!娘!一直都是胡迎春教育孩子,兒子就不用了吧?”
南惠冷冷道:“養不教父之過,你和胡迎春,一個也逃不過!刁嬤嬤還不動手,是等著我親自來嗎?”
刁嬤嬤應聲,拿起刑具,嚴肅地道:“大夫人,大老爺,老奴得罪了!”
奴僕將他們摁在地上。
他們動不了一點。
只能眼睜睜看著粗針一點點沒入身體。
胡迎春額頭泛起密密麻麻的汗水,終是沒忍住,一直慘叫。
半個時辰後,人已經快死。
林松盛沉聲道:“林寶鑄,為什麼要傷自己的弟弟,是誰指示的你,還是你自己所作所為?”
林寶鑄大喊:“祖父!林鴟肯定死了,您不能懲罰我,要不然我就離家出走,讓你沒有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