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這葉子戲才打上。
謝清杳總贏,她拿著手中的牌,不可思議地環顧三人:“你們不會是在讓我,拿我尋開心吧?”
裴澤深吸一口氣:“小嫂嫂,你說這話,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沒讓啊!他真沒讓!
他看著謝清杳面前贏得錢,饞出了口水,本來想狠狠地宰一頓皇兄,沒想到被小嫂嫂狠狠地宰了一頓。
謝清杳低頭輕笑:“真不好意思。”
裴澤嘆氣,倒了倒錢袋,已經空了:“沒錢了,沒錢了,等我回宮跟母妃要了銀子再玩。”
四人散去。
謝清杳側頭,表妹一直不高興,她問:“夏雁,是肩膀疼嗎?”
林夏雁搖搖頭,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表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弟弟了。”
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
院外很嚇人。
到了晚上,是不允許出院子的,特別的女眷,要是碰上有心之人,可就不好了。
謝清杳輕輕道:“學堂離這裡遠嗎?”
林夏雁搖搖頭,朝西邊指道,“就在前面。”
“走!”謝清杳握住林夏雁的手腕,朝西邊牆面跑去,“我帶你去找表弟。”
林夏雁心臟砰砰亂跳,不確信地問:“表姐,現在嗎?就咱倆?呃…翻牆嗎?”
謝清杳點頭:“如果走正門,肯定會引起全府的注意。”
林夏雁看著高高的院牆。
“這…根本爬不上去吧?”
她低頭一看,也沒有狗洞啊。
之前倒是有一個,只是林春柔總會偷溜出去玩,被祖母發現後,便下令把府裡的狗洞全部堵住了。
謝清杳打了個響指。
身後,出現一個人。
“嘶!”林夏雁嚇了一跳,見是影謹,鬆了口氣,下一秒,整個人都騰空,看著離地面越來越遠,她嚇得大叫。
謝清杳忙比劃:“噓!”
林夏雁忙捂住嘴巴。
等到表姐也被帶過來,她才道:“天哪,這也太刺激了,我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還會飛。”
夜色茫茫,拉長兩人的身影。
她們不知道,在身後,有兩個男子一直跟著。
學堂確實離得很近,而且是林府所贊助,當看到林府的小姐時,門口的護衛就放行了,“這時候,學子都休息了,還請您小聲點,看完了林小公子就快些回去吧。”
林夏雁點頭:“謝謝。”
她知道寢舍的位置,還有人沒睡,可當她瞧瞧看著,睡鋪上沒有弟弟的身影,便沒多想。
想在這裡等等。
謝清杳指著對面的床鋪問:“哪個是誰的位置?”
林夏雁道:“林寶鑄的。”
謝清杳隱隱約約記得,那好像是林春柔的弟弟,她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吩咐道:“影謹,看看附近有人嗎?”
影謹上了屋頂,掃視一圈。
隨後,落下。
“小姐,池塘邊上,好像有很多人。”
林夏雁疑惑地問:“這麼晚了,他們去池塘邊幹什麼?”
“我們快去看看。”
謝清杳快步朝影謹指的方向小跑而去。
—
林鴟止住腳步,他皺眉道:“四哥,你不是說夫子叫我們嗎?這好像不是去夫子寢屋的路吧?”
林寶鑄道:“讓你走就走,哪兒這麼多廢話?”
“不,我要回去休息。”林鴟意識到不對勁,轉身便要回寢舍。
可是,林寶鑄帶人堵住了路。
林寶鑄抬手,在林鴟的臉上,眼中透著兇狠,拍了拍:“五弟,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鴟深吸一口氣,有什麼念頭在心裡一閃而過,他儘量冷靜道:“你想幹什麼?”
林寶鑄一腳踹在林鴟的胸口上,瞬間,周圍的人全部都撲了上去。
“小爺我要殺了你。”
林鴟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只能蜷縮著身子,避免危及性命。
可這群人下了死手。
他喊道:“林寶鑄,我要是死了,祖父也不會放過你的。”
提到林府,打者都停下了手。
林寶鑄冷笑一聲,將手裡啃了一半的蘋果,扔在林鴟的頭上,毫不在乎道:“你死了,我就是林府唯一的嫡孫,祖父才不捨得懲罰我。”
他拿起匕首,捅進林鴟的腹部,吩咐道。
“把他扔進湖裡。”
砰!
人扔進去,濺起巨大的水花。
林夏雁只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被扔下去,她臉色嚇得毫無血色,大喊道:“弟弟!”
她撲通一下跳進水池裡。
林鴟早已昏迷。
但她也不會水。
水面飄起血水。
謝清杳著急道:“影謹,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