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噁心!噁心!
她清洗著院子各處角落,要把他留下的痕跡全部抹掉。
臨走前,謝清杳囑咐萍娘好好看著祁柔。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柔柔會想明白的。”
萍娘問:“鄭玉會怎麼樣?”
謝清杳道:“這事兒,靜王監管,又牽扯到侯府,京兆伊不太好包庇,大抵仗刑之後,便流放千里之外了。”
萍娘嘆氣:“真是便宜他了,禍害了多少姑娘,竟不判死罪!”
“他流放之路,不會太好過。”謝清杳眸光微沉,光是他們就聽著極為生氣,更何況那些小姑娘的父母呢?
若是她,非要買通衙役,讓鄭玉生不如死。
離開小院落,在前幾晚遇到醉漢的路上,往深處瞧了瞧,還是忍不住汗毛直立,察覺到小姐情緒不對。
影謹出現,“小姐別怕,屬下會好好保護您的。”
謝清杳看出她有不對勁,“影謹,你受傷了?”
說著,掀起影謹的衣袖,密密麻麻的鞭痕。
她錯愕:“誰打的?”
影謹收回手,低下頭道:“昨晚,屬下竟被無恥小人迷暈,害小姐陷入危機,屬下失職,這是懲罰。”
謝清杳蹙起眉頭。
“誰給你的懲罰?”
母親不可能,她善良,頂多就是訓斥幾句,再不濟氣地打幾下,這胳膊上的傷,明顯極狠。
影謹跪地,哀求道:“還請小姐不要問了。”
謝清杳佯裝生氣:“你既沒把我當主子,你就回去吧,我的身邊不需要有二心的下屬。”
她要走。
影謹站起,擋在她的面前,抉擇後,跪在地上道:“是靜王!”
謝清杳詫異:“靜王?你不是母親身邊的人嗎?”
影謹道出原委:“那日,夫人身邊的侍女華雲出門買會武功之人,但沒有合適的,王爺知道後,便將屬下派來保護您,但小姐明察,王爺吩咐屬下,只聽令您一人!”
聞言,謝清杳陷入沉思。
怎麼又是靜王?他就如此用心保護母親的女兒嗎?那之前為何對謝蓮華如此冷淡,難道他早就知道謝蓮華不是母親的女兒了?
一系列的疑惑
“以後,只有我才能罰你。”
影謹心臟猛地跳動幾下,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是,屬下領命。”
拐過三條巷子,就到師父的住處了。
江清子卻不在家。
方卷放下掃帚,神神秘秘道:“江老去找心上人了。”
“心上人?”謝清杳眸子微閃,“她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方卷撓撓頭,不確定道:“好像被休了,寫信讓師父過去幫忙撐場子。”
謝清杳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這不是胡鬧嗎?他一個老頭兒去,不會被揍嗎?如果有師父的訊息,就去侯府捎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