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柔不願意坐在兩個人謝蓮華和謝清杳之間,餘光撇到林夏雁這個賤人竟然挨著八皇子。
她走過去踢了一腳椅子。
“我坐你這。”
林夏雁起身,卻被人摁下。
裴澤笑著可卻滿是冷意,他道:“那不是還有空位嗎?你何必搶她的地方?”
林春柔不情不願坐下了。
就想成了極為特殊的坐席位置。
從左到右依次為,裴元闕、謝清杳、謝蓮華、林春柔、林夏雁、裴澤、以及裴元祁,兩個最想勾搭玉京公子的,左右都是女子。
話題也不知怎麼引到了岱傲霜婚事的身上。
胡迎春有個年輕的弟弟,她妄圖跟神醫家攀親戚,“岱小姐打算找個什麼樣的夫婿?”
岱傲霜放下銀筷,眼眸深情地看向那人。
“我已有心上人,他孤傲不屈,勇猛無畏。”
謝清杳抬頭,見岱傲霜朝這邊往來,不動聲色往謝蓮華旁邊挪了挪。
只聽謝蓮華趴在她耳邊道:“喲喲喲,你未婚夫不要你咯。”
謝清杳嘴角弧度上揚,側頭回擊道:“聽說庶姐要當七皇子的妾室了?咦,他不是很愛你嗎?你說我要是嫁給,你不就是我的丫鬟嗎?”
這話裴元闕也聽到了。
他捏緊筷子,滿眼殺意地看向。
裴元祁直起腰,他、他哪兒又得罪這瘟神了。
謝蓮華眼中滿是恨意,她咬牙道:“我就知道你還是忘不了裴元祁,你想欲擒故縱!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殺了我生母,我與你不共戴天。”
謝清杳紅唇微彎,眼底泛起譏諷之意,“她死得還是太輕鬆了。”
胡迎春有些失落,但還是恭維道:“能被岱小姐看中的人,必定不尋常,那男子可與岱小姐表明心意了?”
岱傲霜揚起下顎,自通道:“早晚的事,我可是他的解藥。”
這時,林嵐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她喜歡的該不會是元闕吧?此時,也察覺到杳兒和元闕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她皺了皺眉頭。
這可不行!
這倆可是好孩子!
“元闕,今晚便在林府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瞧瞧南巷裡。”
南巷裡的一處舊宅,是婉妃以前住的地方。
裴元闕答應下來。
藉此機會,裴元祁等人也厚著臉皮留下了。
夜裡,所有人都心懷鬼胎。
而謝清杳則是早早吹滅了蠟燭,剛脫下外衣,坐在床榻上,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她淡淡瞥了一眼來人。
站起,福身。
“小女見過靜王殿下。”
裴元闕心底直突突,他握住她的手,卻又被推開,“阿杳,怎麼生氣了?”
他問過墨竹。
但墨竹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這裡面必定有問題。
謝清杳疏遠道:“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不合規矩,靜王怎麼不去找你的‘解藥’了?”
“吃醋了?”裴元闕緩步向她走近,餘光瞥見桌上放著小小的茶包,這不是…他眸子一沉:“阿杳何時去茶樓了?”
吃個醋鬼!
謝清杳靠在床架上,神態嬌憨:“今天啊,大概就在你跟岱小姐離開茶樓的時候吧。”
裴元闕頓了下,將人硬拽在懷裡。
“怎麼不喊我,嗯?”
謝清杳嘟嘴,“怕打擾你們。”
“小醋鬼。”裴元闕低首吻上去,他目光深了些,動作很溫柔,“她是神醫的女兒,會解烈火之毒。”
謝清杳不喜歡岱傲霜。
“我的血也能治病…”
“不。”裴元闕用指腹輕輕在她的嘴唇摩挲,嗓音有些暗啞,“我連累了林姨,不能再拖累你了。”
謝清杳雙眸泛紅,她問:“那我呢?”
裴元闕擁著她,恨不得將她嵌入體內,他心中生出複雜的情緒,一直吸食林姨的鮮血,心中過意不去。
他本來就打算不活了。
可是,他捨不得了。
“尚未成婚,你還年輕。”
謝清杳眼睛一瞪,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聽到他悶聲吃痛,不滿道:“你敢!讓岱小姐給你解毒,我不吃醋。”
裴元闕似笑非笑問:“不吃?”
謝清杳耳尖泛紅,糾結地摔打著被褥一角,道:“吃一點吧。”
“乖阿杳,再等等,就好了。”裴元闕寵溺地揉著她的腦袋,他喜歡跟她鬥嘴的樣子,可真的認清了自己的心思。
就捨不得了。
捨不得兇他一點兒。
謝清杳問:“我能隨時去找你嗎?”
裴元闕猶豫幾秒:“可以,但小姑娘要做好準備,很嚇人的。”
男人又待了一會兒,看著她閉上眼睛,才悄然離去。
此時,謝蓮華偷偷混進了裴元祁寢屋裡,一直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