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探子進了岱傲霜的屋裡,彙報靜王的行蹤,岱傲霜握拳,氣氛地砸在桌上,“她的魅力竟然這麼大!”
岱神醫眼中閃爍著厭惡,說:“哼,就是她說我的謎底簡單才將我炸了出來,這本來是我的底牌!傲霜,你必須要儘快拿下靜王,否則,那件事查到我的身上,我們父女倆可要慘死了。”
“我知道了。”
她想起一個毒計。
第二天醒來。
謝清杳覺得頭都要炸了,一晚上,她都沒想明白岱傲霜所說的‘解藥’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血也能治病?
不,應該不會。
她忍不住想歪。
“罷了,胡思亂想不如親耳聽到、親眼所見。”
世間感情,終究逃不過‘信任’二字。
花蕊伺候更衣,她道:“老夫人他們去祭祖了,夫人見您睡得正香,便沒喊你起來,讓奴婢跟您說一聲,最遲後日回來。”
謝清杳望著鏡中的自己。
塗上了唇脂,氣色好了點。
“府中,只剩下我了嗎?”
花蕊道:“不,林二小姐、林三小姐,還有靜王他們都在府裡呢。”她撇撇嘴,補充道,“謝蓮華也賴在這裡。”
謝清杳倒是不在意,以謝蓮華的身份掀不起風浪了。
她撐起傘,步入雨中。
還沒到靠近院子裡,就聽到鞭子抽在身體上的聲音,她推開一看,墨竹正跪在地上捱打。
“住手!”
冷竹停下動作,恭敬道:“屬下見過謝小姐。”
謝清杳蹙眉,看著墨竹背後深深淺淺的鞭痕,她屏住呼吸:“為什麼打墨竹?”
冷竹道:“墨竹失職。”
“是因為我嗎?”謝清杳見冷竹神色猶豫,她抿嘴道,“是我讓墨竹不許告訴裴元闕的,他要是生氣,那就打我吧。”
噗—
旁邊,岱傲霜笑著:“謝小姐在威脅誰呢?暗衛失職,要是不罰,怎能服眾,你要是再礙事,可小心鞭子無眼。”
一直沒注意,她為什麼在阿闕院子裡?
謝清杳有些疑惑道:“岱小姐家不是醫術世家嗎?怎麼還管上別人家的事情了?是醫術不精,閒得慌嗎?”
“真是伶牙俐齒,難怪能讓靜王注意到了你。”岱傲霜臉色一沉,酸溜溜地道,“不過,我已經答應靜王,幫他監刑,冷竹,繼續打,還有五鞭。”
她伸出五根手指頭,看向沒動手的墨竹。
“打啊。”
謝清杳道:“影謹,帶墨竹下去敷藥。”
墨竹臉色蒼白,可仍有精氣神,他多少有些感動:“謝小姐,屬下沒事。”
但影謹只聽命於謝清杳。
拽起墨竹,朝偏屋走去。
岱傲霜擋住,鞭子已經到了她的手上了,她抽在地上,“我說了,還有五鞭,不許走!”
她摔起鞭子,朝兩人打去。
影謹扶著墨竹,這一鞭只能捱了。
謝清杳冷聲喊道:“冷竹!”
冷竹閃身而去,搶過鞭子,看到錯愕的岱傲霜,他抱拳道:“岱小姐,不好意思,您不能打墨竹。”
他不敢得罪岱傲霜。
猶豫之際,他想起了王爺說過的一句話。
岱傲霜明顯被氣到了,她哆嗦道:“這可是靜王的命令!”
冷竹如實道:“或許還有一句話,岱小姐沒聽說過。”
“什麼話?”她皺起眉頭,下意識不想聽。
冷竹道:“王爺都要聽謝小姐的。”
頓時,岱傲霜心底彷彿有無數只螞蟻不停地在爬,她頓感酸澀,她將恨意掩藏在心裡。
“墨竹運氣真好。”
謝清杳不再理會她,朝屋裡走去。
岱傲霜忙攔住,“靜王正在療傷,你不能進去,否則會使他走火入魔。”
謝清杳看向冷竹。
見冷竹點頭,她坐在廊下,“多謝岱小姐提醒,我在這裡等他。”
下了雨,院子裡有些冷。
眼看著要結冰了。
花蕊往謝清杳身上披了件斗篷,“小姐,別凍著。”
岱傲霜對謝清杳很是好奇,依靠在圓柱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說你是靜王的未婚妻?”
花蕊道:“那是當然了。”
“你一個丫鬟也配跟我說話?”岱傲霜給了花蕊一記冷眼。
花蕊雙手叉腰,不服道:“我家小姐身份尊貴,是皇上認可的兒媳,你跟我家小姐說話,自然由我代替了。”
岱傲霜陰笑幾聲:“既如此,那靜王的病交給別人治吧。”
謝清杳起身,喊住負氣離開的岱傲霜。
“岱小姐別生氣,小丫頭直性子習慣了,還請你不要介意。”她打算只軟這一次。
岱傲霜滿意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謝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想讓我救活靜王,我有一個要求。”
謝清杳道:“岱小姐請說。”
岱傲霜嘴角微微上揚,“我與靜王青梅竹馬,他還救過我,如今又成了我救他,我與他冥冥之中,自有緣分,但是,我絕不救丈夫以外的人,想讓我救他,你就必須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