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被他的威壓逼退了好幾步。
“靜王,您、您怎麼能這麼說?我謝某沒有得罪您吧?”
裴元闕一拳打在他的臉上,見他回頭想說話,又是一拳,他揪住謝宗的衣領,摁在牆上。
他厭煩地甩了甩腦袋。
眼中爬上紅血絲,情緒開始控制不住。
“你敢欺負林姨!”
謝蓮華害怕道:“靜王,您怎麼能打我的父親,他可是你未來的岳丈啊!”
可下一秒,她就被靜王的眼神嚇住了。
謝宗滿臉是血,他朝女兒伸出手,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報、報官…”
謝蓮華跑出去。
下一秒,謝宗就被裴元闕揍暈了,侯府奴僕顫顫巍巍上前,想要解救侯爺,可都抵不過靜王。
謝清杳意識到不對勁,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猛然,男人回過頭。
她瞳孔驟縮,這哪兒是靜王,分明是一頭野獸,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並不瞭解眼前這個男人。
沒有母親的血,便會暴怒而亡。
“靜王,您冷靜些好嗎?”
裴元闕將謝清杳抵在牆角,胸膛上下起伏,眼睛通紅地看著她,危險地掐住她白皙的脖子。
花蕊急得上前,“放開我家小姐!”
她握著靜王的胳膊,卻無濟於事。
還被甩了出去。
影謹和墨竹上前,紛紛被靜王的內力掀翻在地。
謝清杳道:“你們先出去!把侯爺也帶出去!”
墨竹背起侯爺,將他扔在院子裡,影謹和花蕊還在原地,可是裴元闕已經盯上兩人,眼眸通紅,周身閃爍著殺意。
影謹咬牙擋在花蕊面前。
謝清杳握住他的手腕,她哭腔加重:“裴元闕,你要是敢傷害影謹和花蕊,我跟你沒完!”
“不…”裴元闕痛苦地捂著頭。
謝清杳深吸一口氣,發現她能壓制住他,她道:“花蕊,你跟影謹先出去,他不會傷害我的。”
花蕊哭道:“小姐,讓奴婢留下吧!”
“有外人在,靜王會愈發暴怒,到時候,我可能也沒辦法了。”謝清杳態度強硬,見花蕊退下,她走過去關上門。
屋裡光線黑下的一瞬間。
她被男人死死抵在門上。
裴元闕時而清醒:“快走。”
“殿下,你這樣抱著小女,像是讓小女走的樣子嗎?”謝清杳這一世還沒及笄,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她被壓在門上,走神之際,捏了一把男人腰間精瘦的肉。
嘶,身材真好。
裴元闕眼尾泛紅,他盯著她紅腫的臉頰,意識仍舊不大清楚:“謝清杳,你怎麼變醜了?”
謝清杳小臉一垮,微微嘟著嘴。
想到被父親打了兩巴掌,她瞬間就紅了眼睛。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裴元闕捧著她的臉,雙眸迷離,他聲音啞著:“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好。”謝清杳鬼使神差地點點頭,他長得好看,她被蠱惑了,“我、我該怎麼辦?”
正當她疑惑之時,她就知道,怎麼‘救’了。
裴元闕扯開她的衣衫,望著她白皙的肩膀,眼中泛起血絲,大腦一片空白,低頭咬了下去。
“嗚…”
謝清杳疼得渾身一顫。
“痛。”
“輕點。”
“……”
門外,花蕊直接忍不了了,端起花盆就朝裡衝去,幸好被影謹拽住了,她罵道:“渾蛋!禽獸!小姐還沒及笄呢!”
下一秒,裴元闕牽著謝清杳的手出來了。
謝清杳雙眸泛著紅意,看向身邊的男人有一絲哀怨,她不動聲色甩開男人的手,“花蕊,你拿花盆幹什麼?”
花蕊想說什麼,但看到靜王的冰冷的眼神。
她低頭小聲道:“奴婢就是覺得這花好了,想好好保護,生怕被人採了。”
又敷了一次冰塊。
謝清杳臉上消了腫。
謝蓮華帶著大理寺卿來了侯府,她跪在侯爺面前,哭著喊:“爹,您怎麼了,您快醒醒!”
侯爺被晃醒。
大理寺卿陸甘為命人將侯爺臉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他撩袍,跪在地上,朝站在高處的男人行禮。
“臣參見靜王殿下。”
裴元闕跟陸甘為說話,但眼神卻直勾勾盯著謝宗:“陸大人到此,有什麼事嗎?”
陸甘為如實道:“謝府女眷來報官,說是您毆打侯爺,快要出人命了,下官便帶人來此,依下官所聽所見,您確實毆打了侯爺。”
“是本王打的嗎?”裴元闕走到謝宗身邊,眼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