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最注重名節,肖姨娘這一招可真是夠狠的。
謝清杳眸光一沉,她得了母親的歡喜,就被肖氏算計,幸好,她早就長了個心眼。
突然,她轉身看向蒙面男子。
“屋裡的人,是你安排的嗎?”
裴元闕正在思索謝清杳方才的話,什麼叫‘當時還小,不知道內情’,其中有什麼內情?
“自作自受。”
這時,遠處來了個人影,是肖姨娘,她提著燈籠,故作驚訝靠近,聽到那一聲聲痛苦的叫喊,她臉上得意的笑容。
在黑夜中愈發猙獰。
她左右看看,低聲咒罵:“翠環這個賤人,去哪兒了?”
怕事情出現變故,催促其他奴僕。
“把院子圍起來,去稟報侯爺!”
花蕊道:“小姐,奴婢去找大夫人,讓她給你主持公道!”
謝清杳思忖,“父親寵愛姨娘,不會受到重罰,而且我沒出事,事情不會鬧大的,讓母親來,也是讓她白白生氣。”
花蕊氣紅了眼睛,她握著小姐的胳膊。
“難道小姐要受著委屈?任肖姨娘欺負您?奴婢心疼小姐,等會他們要是敢欺負您,奴婢撞死他們!”
轉身之際,那蒙面人已經走了。
謝清杳收回眼神,經過兩次接觸,她確定他不是壞人,要是有機會,下次問問他是誰吧,“花蕊,我繞一圈再回來,你先過去。”
小姐走遠後,花蕊調整好心情,著急上前。
肖姨娘抬手何止:“不許進!死丫頭,你要去哪兒?”
花蕊被拽了下來,她活動了下疼痛的手腕。
“奴婢進去伺候小姐。”
那聲音冷的,令肖姨娘渾身發涼,這死丫頭是吃了火藥了嗎?她咬牙道:“不許去!給我站一邊兒去!”
此時,裴元闕已然順利離府。
他扯下夜行衣,隨意甩走。
“敲門。”
冷竹錯愕,他叩響府門,府里人問是何人,他沉聲道:“靜王。”
須臾。
侯府的大門敞開。
謝宗火急火燎趕來,他笑著抱拳:“不知靜王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他神情沒有一絲紕漏,可還是緊張得很。
最近一直在忙玉京屯田事宜。
若是出錯,可是要砍頭。
裴元闕道:“本王閒來無事,夜遊玉京,似乎看到有什麼賊人偷摸進了侯府,便來瞧瞧,希望侯爺加強戒備。”
謝宗眉頭皺起,夜遊玉京?
“多謝王爺提醒。”
隨之,春菊院裡的奴僕再次催促,臉上還多了個巴掌印。
大夫人聞聲趕來,她著急地問:“元闕怎麼也來了?春菊院裡到底發什麼了什麼?是不是清杳出事了?”
“林姨。”裴元闕沒想到謝清杳對林姨來說這麼重要了。
他記得,那女人也才接近林姨幾天吧?真是好手段,想來,她也快尋得如意郎君了,驀地,胸中發悶。
不行,絕對不能犯病。
林姨才剛為他放了血。
謝宗道:“本侯也是剛得到訊息,王爺,家中有事,招待不周,等明天,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不用招待,本王怕賊人傷害林姨,方便一起去嗎?”裴元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