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猶豫,但見靜王突然這麼客氣,他也不好拒絕:“自然,靜王請。”
春菊院,被奴僕包圍。
什麼人都放不出來。
大夫人快步進了院子,她問:“花蕊,你為何哭泣,清杳呢?可是二姑娘出事了?”
“不、不是。”花蕊搖頭,她跪在地上抽噎道,“肖姨娘不讓奴婢進屋伺候小姐,奴婢正傷心。”
大夫人臉色一沉:“肖氏!你又想進佛堂悔過了是嗎?這次就算誰為你求情,本夫人也絕不答應!”
肖姨娘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她心痛地抹淚,看向門上交疊的身影:“夫人,您仔細聽聽,那屋裡是什麼聲音?妾、妾身都不想說話!”
頓時,大夫人臉色煞白。
清杳的屋裡,出現了男女交歡的聲音。
“不,不可能。”
肖姨娘揮著手帕,掩面痛苦:“我的杳杳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怕嫁不出去,也不能勾引外男啊!”
大夫人兩眼一黑,倒在華雲懷裡。
掐了人中,才清醒過來。
“不是…”
那麼好的孩子,不該是這樣的。
謝宗臉色鐵青,他氣得發火:“把屋裡那對狗男女拖出來!亂棍打死!”
奴僕拿著木棍衝進去,把兩人拖拽出來。
肖中琥抬頭,“姨夫!別打,是我啊!”
“你!”謝宗鬱悶無比,質問般看向肖姨娘,見她淚光閃閃,又不好出聲質問,他躲過棍子,朝肖中琥後背砸去,“混賬東西,你敢私闖侯府!”
肖中琥直著腰,揚聲道:“姨夫,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這時,肖姨娘看向‘謝清杳’,不,不對,小賤人的面板何時變得這麼粗糙了?這身上僅掛的衣裳。
好像是丫鬟的。
她本就跪坐在地上。
“翠…”
翠環頭貼在地上,冷汗直冒,她的脖子彷彿被人摁住,不敢抬頭,幸好,姨娘好像看出是她。
靜下心來,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竟然被比自己小一半年紀的小孩子玷汙了。
這巨大的羞恥感,令她渾身發顫。
謝宗一腳踹在‘謝清杳’的肩膀上,“逆女!本侯的臉都被你丟乾淨了!前幾日,還跟忠貞烈女,同本侯說不嫁紈絝子弟,如今倒是上趕著爬床!?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府,自生自滅!”
見此,肖姨娘趕緊抱住男人的腿,求道。
“侯爺,妾身教女無方,要罰就罰妾身!”
啪!謝宗抬手給了肖荷一巴掌,見她愣神,他的手也抖了抖,他給她使眼神,靜王在這兒,不能不打啊。
他越想越氣憤:“你真是太讓本侯失望了!”
‘謝清杳’不敢說話。
裴元闕道:“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翠環根本不敢動,聲音如蚊蠅說了兩個模糊的字,讓人聽不清,她恨不得把腦袋插進地裡。
肖中琥宣揚道:“靜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被草民折騰得半死,現在害羞了。”
肖姨娘打圓場,爬到翠環前面,用身子擋著。
趁著那小賤人不知去了哪裡,得趕緊將事情解決掉。
“是啊,杳杳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侯爺,事已至此,就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把杳杳許配給中琥當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