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闕眼睛一眯,手拍在桌上,慍怒道:“你說什麼?八月?還是明年!?”
欽天監低下頭,後背冒出冷汗,他顫顫巍巍道。
“靜、靜王殿下,這已經是最近、最好的日子了。”
裴元闕蹙眉,問:“有更近的日子嗎?”
欽天監小聲解釋道:“最快,也要明年七月。”
裴元闕:“……”
罷了。
既然讓欽天監算了日子,那便依著此日子吧,阿杳還小,再等兩年也好。
太著急,反而嚇著小姑娘。
“你下去吧。”
欽天監如釋重負,幾乎跑著出府了。
墨竹雙手環胸,挑眉道:“欽天監已有六十,身子很硬朗啊!”
冷竹道:“再不跑,身子就真的硬了。”
陳府寢屋裡,兩人乾坐著。
原先大哥沒回來時,他們悄悄分房睡,眼下,卻要在一個屋裡。
陳子燁抱著被褥,主動開口。
“我打地鋪。”他補了一句。
這幾天都在下雨,地上很溼,要是睡太久,恐怕會影響身體。
喬竹心道:“算了,睡床上吧。”
床很大,中間放了一個隔開兩人的被褥,他們躺下,陳子燁的呼吸聲有些紊亂。
片刻,他覺得很安寧。
他轉頭朝內,便看到了她正睜著眼睛盯著自己,他抿嘴:“我還是去地上睡吧。”
“不必。”喬竹心聲音變冷了,“你是因為今日靜王去提親,而睡不著嗎?”
陳子燁閉上眼睛。
良久,輕聲道:“不是。”
喬竹心冷笑一聲,她就知道他難受了,她翻了個身,只是她摸著心口,沒想到,她聽到兩人要成婚。
已經不難過了。
“陳子燁,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吧?”
陳子燁:“……”
聽不懂,算了,就當聽不見了,怕回得不合適,被當成流氓。
——
淑妃被貶為了淑嬪。
皇后也禁足了。
後宮,如今是商貴妃的天下,但她不愛管,就丟給了容妃,容妃笑得嘴都咧到後面了。
商貴妃邀請謝清杳來宮裡一敘。
一見面,就朝她塞了一大把金葉子。
“夠不夠?”
謝清杳哭笑不得,搖頭想要抽出手來:“商姨,我不能要。”
“不能要?那就是嫌少了。”商貴妃好看的眉頭微蹙,她手一揮,丫鬟又拿來一個小匣子,“清杳,夠了嗎?”
眼瞅著貴妃又要讓丫鬟拿。
謝清杳忙道:“夠了夠了。”
這些金子都能買下一座城了,她知道商貴妃富,沒想到這麼富,她陪著商貴妃去瑤華宮。
陪著婉妃說了好一會兒話。
商貴妃起身,牽著謝清杳的手,道:“婉姐姐,你的兒媳,我會好好護著的。”
離開瑤華宮,她們在御花園閒逛。
裴澤偷摸來了,湊到貴妃身邊,伸手道:“母妃,能給兒臣點銀子嗎?”
商貴妃不想理睬:“本宮哪兒來的銀錢?”
裴澤雙手合十,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倒,“母妃,求求您了,其實不是兒臣要銀子,是五皇兄要。”
“要多少?”商貴妃想也沒想。
裴澤捂著心口,欲要吐血:“母妃,兒臣是您的親生兒子嗎?誒?您別走,我要一千兩。”
商貴妃問:“你們要這麼多銀子幹什麼?籌備婚事嗎?”
籌備婚事,這些銀子也太少了啊。
裴澤心虛地低下頭,撓撓頭:“不、不是。”
商貴妃伸出的手又收回來了,她眸光眯起,揪住兒子的衣領,警告道:“別給本宮整那些有的沒的,說,到底有什麼事!要是不說,那就不給你了。”
裴澤揪著貴妃的衣袖,往旁邊走了走。
“去、去花樓。”他見母妃抬起了手,嚇得縮了縮身,“五皇兄也去。”
商貴妃愣神之際。
手裡的銀子被奪過去了。
裴澤小聲道:“別告訴小嫂嫂,兒臣先走了!”
片刻,商貴妃淡淡道。
“告訴皇上,本宮要出宮,清杳,我們走。”
坐在離宮的馬車上。
謝清杳問:“商姨出宮是有要事嗎?”
“嗯。”商貴妃慵懶地靠著,滿是對宮外自由的嚮往,“本宮要去花樓。”
謝清杳點點頭,在腦海中搜尋‘花樓’在何處。
驀地,她瞳孔微顫。
“您、您是說…”
商貴妃道:“裴澤那混小子說,他要跟元闕去花樓,本宮也帶你去玩。”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花樓。
她們換上了男裝。
商貴妃模樣大氣,拿著摺扇,倒像是長大版的八皇子,她看向小姑娘,嘴角勾起。
“模樣清秀,一進去豈不是要被那些女人瘋搶?”
一到花樓,老鴇就注意到‘她們’了,姑娘們都喜歡模樣周正的公子,剛進去兩個,又來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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