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遠最好別來,回頭有他的苦頭吃。
張富戶心想林安遠還要指著他活命呢,頓時就放心了不少。
等著瞧吧,今日他一定一鳴驚人。
……
……
“我都說了不來不來,非得讓我來,大儒能在這地方收學生,一個個地想得未免異想天開,鬧笑話呢。”
劉溫書抱著馬車裡的冰盆有氣無力的開口。
他怕熱,太熱了,這馬車掀起簾子還是熱,就和蒸鍋一樣。
硯臺也熱,開口道:“公子,還是去清風樓吧,清風樓涼快,去坐著喝喝茶也好。”
劉溫書扯了扯衣領子散熱,“之前那個賣梨的女子還沒有找到?”
那天他吃了一個梨,剩下的三個拿回去都給祖母了。
祖母原本還咳嗽著,這三個梨下去直接就不咳了,直誇他孝順,還惦記著想吃。
別說祖母了,劉溫書自己也惦記著。
長了這麼大,他就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梨,十兩銀子真不貴。
讓硯臺去找人,結果這都多少天了,連個人影子都沒見著。
“哎吆,公子,我挨家挨戶都去打聽了,鎮上種老梨樹的人家多的是,可沒有一家和那日的是一樣的。”
硯臺也想嚐嚐讓公子和老夫人心心念念惦記的梨是個啥味道,可就是沒找到人。
“你說她可能不是我們這地方的人?”劉溫書猜測。
硯臺揮了一下馬鞭,“不可能啊,那梨子那麼新鮮,看著就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樣,這麼熱的天,要是從別處過來的,豈不是早就爛了。”
“什麼味道?”
話說完,硯臺聳了聳鼻子。
“賣酸辣粉嘞,涼粉,酸辣粉,好吃不貴!”
葉彎擺攤這個位置,剛擺上的時候還有一些熱,這會兒直接到陰涼底下剛剛好。
她給三丫拿了個墊子在旁邊坐著玩,自己就吆喝上了。
還搞了個試吃,有人嘗過之後也買。
“大妹子,你這粉是用啥做的,滑溜溜的真好吃。”一個大娘問道。
葉彎笑呵呵的,“大姐,你覺得好吃再來啊!”
她要說是紅薯粉,指不定人家回頭自己家就做出來了,可別小看了勞動人民的智慧。
她窮啊,人窮了就不大方。
然後對著旁邊一箇中年男人低聲開口,“這位大哥,你都已經嚐了兩回了,要是覺得好吃就給妹子捧個場吧,我家男人在附近,看見了又要打我了。”
中年男人原本還有些不高興呢,一聽後面這話,大男子主義就上來了。
“娶這麼能幹的婆娘,他還捨得打?妹子,來,來個大份的!兩種的都要。”
“哎,大哥吃好了常來啊!”
葉彎笑得熱情,誰說長得好看沒用來著。
她和三丫收拾得乾乾淨淨地往這兒一站,吃東西的人看著心裡都舒服。
不遠處趕車的硯臺揉了揉眼睛,
“公子,那是不是上回賣梨那個?,咋看著黑不溜秋的,不會認錯人了吧?”
劉溫書聞言從馬車裡面探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