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晌午,老夫人把凌旭叫來了凝暉堂。
再次與他說起儘早同房一事。
“再好的夫妻,也少不得在床榻上維持情意。何況你與清沅這麼多年沒見?”
“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兒郎,身邊又沒妾室通房,這樣下去身子也憋壞了。聽我的,你今晚就與清沅同了房,到時候床榻上一滾,天大的嫌隙也沒了。”
只要說到同房的事情,凌旭總是一口答應。
不過他倒憋不壞身子。
每日他和殷昭都會在青玉齋相會,少則一回,多則兩三回,多大的火兒都洩了。
晚上回芳菲苑的時候,反而累得只想睡覺,對清沅生不出別的心思來。
“祖母放心,清沅她心中有我,我也有她,之前剛回府事雜繁忙,現在空閒了,我今晚就與她同房。”
他有別的女人,尚且對清沅有著渴望。清沅沒有別的男人,自然是把自己奉作唯一。
這樣想著,他美滋滋沐了浴,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又上上下下燻了香。
等了足足半個時辰。
外屋終於有動靜了。
他聽見孟清沅的聲音,喜上眉梢,門一開,就把她猛的拽進懷裡,俯身就要吻上去。
“父親!”
“叔父!”
“伯伯!”
“侯爺!”
......
凌旭目瞪口呆的看著院裡烏泱泱的十多個小孩兒,還有最後方怒瞪著他的殷昭,愣住了。
孟清沅一臉羞紅的推開他,“青天白日的,你這是做什麼!”
凌旭低聲問,“怎麼回事?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殷昭怎麼也來了?
孟清沅道,“不是與你說了嗎?姎姎今日要帶她的小夥伴來家裡玩,進府的時候碰見殷姑娘和慶兒,反正都是小孩兒,就把他們也叫上了。”
說著,又羞惱的推搡了他一把,“這麼多人看著,你害臊不害臊!”
凌旭只穿了件十分單薄的長袍。
發尖溼漉漉的,身上還散發著隱隱的幽香。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想做什麼。
殷昭自從進了屋,臉色就沒好看過,目光在大床上掃了一圈又一圈。
虧她還相信了凌旭說的,他回府之後和孟清沅沒睡過!
一張臉在無人看見的角度扭曲到變形。
“殷姑娘這幾日管家可還順利?”孩子在裡面玩,孟清沅和殷昭坐在外間榻上閒聊。
殷昭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還行。”
“正巧趕上這幾日發放月例銀子,辛苦殷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