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這幾天有點忙。
每天早晨,雷打不動的繞著盤山公路跑一圈。
在沈硯修回來之前,她希望能夠把自己的體能提升上去,或許下一次就可以和他並肩晨跑,甚至還可以說兩句話。
想到這個場景,愜意上揚的唇角都快勾到耳朵上。
除了跑步,每天傍晚又在健身房鍛鍊一個小時,她必須儘快加強核心力量。
沈老夫人的生日也快到了,那幅蜀繡必須加快進度,儘量在生日之前繡好。
沈老夫人特地給她安排了一個繡房,很多時候愜意坐在案前繡,沈老夫人在旁邊靜靜的看。
“扣扣扣。”
“林小姐,這是您的快遞,要不要給您直接放到房裡。”陳管家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包裹。
愜意手上的針頓了一下,臉色如常,微笑的朝管家點點頭道,:“好的,辛苦您了。”
管家又對沈老夫人開口:“老夫人,少爺的飛機剛到了雲城,再過一小時就到家了。”
“阿硯回來啦,老陳,你讓廚房燉三碗冰山燕窩。嗯,再準備一些他愛吃的清燉蟹粉獅子頭和黃燜魚翅…哎,還是我去看看…”
沈老夫人想了想,又不放心,還得親自到廚房去。
愜意麵上不顯,仍是一副沉靜似水的姿態。
但當她聽到沈硯修回來的時候,心尖上好像一簇煙花盛開。
好久沒見他,好想他。
她的唇角不自覺的漾起了笑,手上的針線也變得輕快起來。
時鐘滴滴答答地走,她渾然不覺。
口中哼著無名小調,白皙纖長手指捏著針線在真絲軟緞上穿梭。
夜已深,她臉上未施粉黛,剛洗完的柔順長髮被勾在耳後,一小簇不經意間滑落下來,從溫潤飽滿的臉頰一直垂到軟緞上。
她眉毛像柳葉,又細又淡。眼神專注,竟不知有人已站在門邊。
待秀完一支線,抬頭,她驚訝地望見門邊站著人。
不是別人,正是她這幾天日思夜想的主人公。
“沈總,你回來啦,找我?”
愜意想表現的淡定一點,但在男人面前,她就掩飾不好,連打個招呼的聲音都透著雀躍。
沈硯修將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奶奶叫你去吃燕窩。”
“哦,好的,我正好忙完。”
最近都在加班加點地秀,手指超負荷,腱鞘炎又犯了,此時一動大拇指就疼的厲害。
她甩了甩手,輕輕活動了一下酸脹不已的手指。
起身,和沈硯修一同去餐廳。
吃過夜宵,眾人都回房休息。
愜意回屋拿了一盒毫針,又去了廚房。
開火燒水,將幾根毫針放進沸水裡消毒。
繡師多半都有腱鞘炎,職業病,沒辦法。
所以師傅教了她針灸,每次疼的時候,就給自己扎針,很有效果。
客廳空無一人,一片昏暗,只有角落的小几上有一盞昏黃的檯燈。
上面擺著針灸用品。
“嘶…”
針扎進去的瞬間,愜意眉頭都皺成川字。
通則不痛,通則不痛。
沈硯修只是想下樓倒一杯水配藥。
最近飛來飛去,確實有點累,頭也開始隱隱的疼。
走到客廳無意發現在角落的女人。
昏暗燈光下,她眼睛緊閉,表情痛苦,好像很難受。
沈硯修腳步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聽奶奶說,她每天都繡到半夜。
確實辛苦。
愜意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等著這陣疼痛過去。
“林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沈硯修低沉的嗓音在頭上響起。
愜意瞬間就睜開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