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醫生?”
“…”
“你沒事吧?”
“…”
愜意的眼睛瞪的渾圓,她是很想繼續看下去,可那也太不道德了。
她微紅著臉,意有所指的看了下他的下半身。
沈硯修低頭。
他穿的睡袍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鬆開了。
而裡面空無一物。
還好四周很昏暗。
或者兩個人也可以集體暫時失明。
反正,誰也不說破。
沈硯修不愧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
他臉一點都沒紅,只是不動聲色的拉好衣服,將睡袍帶子打了一個死結。
他轉眼看到小案几上擺著的幾根針和消毒水,有些詫異。
“你還會針灸?”
愜意咳了一聲解釋道:
“以前學的,最近腱鞘炎犯了,自己灸一下。”
“明天我讓醫生過來幫你看看,你最近辛苦了。”
愜意:“沒事,這個是老毛病了,我針灸幾天,休息好,自然就好了。”
“嗯,那多注意休息。”
沈硯修點點頭,轉身走。
愜意扁扁嘴,這就是老闆讓下屬賣命幹活時會說的場面話。
突然,愜意眼尖的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盒藥。
還沒思考,話就問出來了。
“你生病了嗎?”
沈硯修不甚為意道:
“老毛病了,神經性頭痛。”
“哦,是神經性頭痛哦,一直吃止痛藥對身體不好的。”
愜意這個人愛好不多,不像斜槓青年,興趣愛好豐富,滑雪潛水樂器賽車什麼都會一點。
她喜歡的東西很窄,但樣樣精通。
神經性頭痛是師傅的老毛病,在外婆家的時候,她常常幫師傅針灸。
“是不是晚上睡前痛的特別厲害,像許多鋼針扎刺到頭腦最深處的疼?”
愜意進一步確認。
沈硯修向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轉頭看她。
“你也有頭痛?”
“不是我,是我家人也有神經性頭痛。它一般是由於長期壓力大加上氣血不暢導致的。”
愜意拔掉手上的針,走近一步,抬頭,仔細觀察他的面容。
眼底似乎有青色。
太昏暗,看不太清楚。
“沈總,你能過來一下嗎,坐在這比較亮,我給您看看。”
沈硯修半信半疑。
“你會幫人針灸?”
愜意微微一笑,“嗯,之前我家人頭疼,都是我幫忙針灸,一個療程就能緩解很多。”
沈硯修將藥放下,坐在小案几旁的沙發上。
沈硯修好高,愜意站著,他坐著,男人的頭已經接近她的下巴。
她一低頭就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很漂亮,往常看他和下屬說話,都是嚴肅銳利的,讓人望而生畏。
但現在不一樣,他的眼像一汪深藍色大海,裡面藏著深不見底的漩渦,繾綣又危險。
愜意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