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兩天時間,陳光良便籌集資金21000大洋,贖回交通科手中的d、e專案50%股權。這樣一來,下個月也無需給交通科這兩個專案的分紅。
與此同時,長江車行也開始進行分紅,一眾股東喜笑顏開。
總有車伕詢問‘何時再招股入夥’,但答案是比較讓人失望的——鑑於目前大照會車牌已經高達450左右,長江車行暫無計劃新增專案。
一時間,近一半的車伕是比較失望的,當然這只是短期性的情緒而已,畢竟生活還得繼續。
“陳老闆,現在長江車行怎麼就不夠買新車了呢?”一群車伕圍著陳光良,焦急的問道。
陳光良是來簡單派分紅的,而這些車伕想必是來湊熱鬧的。
“各位,現在牌照費用實在太高,再加上長江車行已經發展得差不多,所以不再有購買新車的想法,請見諒!”
他還是非常客氣的應對這種場面,也是他的一種人格魅力。
有車伕抱怨道:“我們就是知道長江車行會招股入夥,所以才辛辛苦苦積攢資金,還摻一兩股。現在沒有招股入夥,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存這筆錢了!”
又有車伕附和道:“是啊,這幾個月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湊齊二十大洋,就指望著收點利息呢!”
大家紛紛有些抱怨起來,若不是有周興高等保鏢盯著,指不定鬧出個大問題來。
這也能成為一種‘民怨’?陳光良開口說道:“大家不要灰心,若是大照會車牌降下來,我們會考慮繼續投資的。不過你們手中的資金,不妨存進銀行,一年吃個8厘的利息也好。”
“我們才不相信銀行,說不定哪天就把我們的錢卷跑了!”
“就是啊,要不存在陳老闆你這裡,你給個10厘息就好,省得我們麻煩了!”
“對啊,陳老闆你是做生意的,要不我們把錢存在你這裡,你給我們利息好啦?”
陳光良愕然,這錢是趕著往自己口袋送啊!
殊不知,這些車伕家裡放著現金,實在是不放心。
所以原本是打算來‘招股入夥’的,如今也只能退而其次,希望陳光良手下。
“大家安靜一下,這樣我考慮一下,晚點車行會通知大家的。”
“好勒”
眾人散去後,陳光良才朝著辦公室走去,腦海裡也在思考‘成立長江財務公司’的事情。
所謂‘財務公司’,實際上是金融公司,為將來成立銀行做準備。
不行,還是太過麻煩,陳光良很快揮掉腦海裡的想法。
成立‘財務公司’還是太早,但吸納這些車伕手中的閒散資金,倒是很有必要,就當是幫這些人存著錢。
隨後,他找來何向東並說道:“既然大家手中的資金不方便儲存,我們長江車行就開通一個存放的功能,將錢存入我們的賬上,每年可獲得15厘的利息,十個大洋起放。你組織和宣傳一下,我讓人配合你的行動。”
名義上是存在長江車行,實質上是存在陳光良的個人賬戶上。
何向東馬上說道:“嗯,保證宣傳到位,每天的資金會及時向您彙報和準確入賬。”
陳光良滿意的說道:“這些錢若是積攢起來,正好我們可以正式成為一家計程車企業,而且是正規的計程車企業,不用做‘拋崗’生意那麼麻煩。”
成立正式的計程車企業,自然也是延用‘長江車行’的招牌,但需要尋找寫字樓一間,以及拉一根電話線才像話。因為這個年代的計程車,電話叫車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方式。
“好的,我馬上準備一下。”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愚園路西段的地皮從2300元每畝,漲到3100元每畝(有道契的情況);愚園路中段地皮也從3000元每畝,漲到4500元每畝。
就算如此,也還引起數個地產商的爭搶,並不止王憲成、王俊成兄弟在收購。
這些是陳光良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很快他釋然。
首先,愚園路已經被劃為公租界勢力範圍,是透過‘越界築路’的巡邏權來決定的;
其次,愚園路已經成為公寓和高檔住宅的理想區域,這裡已經有數個新式里弄和花園式住宅;
最後,愚園路成為大家炒作的物件,形成一種盲目的跟風。
對於當前的情況,陳光良不僅沒有遺憾,反而非常欣喜起來,畢竟他可是愚園路最大的‘地主’,坐擁足足63畝土地和2個地產專案的發展權。
另外一方面,他在霞飛路也取得一些進展,再次斥資2萬出頭購入一副5畝的地皮,地段比較靠西,但好歹也是霞飛路。
20萬的‘炒地皮’資金,已經用了差不多16萬,剩下的4萬相信很快也能花出去,但絕不會再購入愚園路的地皮。
一切進展順利,陳光良便動起其它的心思。
這一天,他邀請今年認識的朋友周瘦鵑,即《申報》副刊的主編,一起在一間茶館喝茶。
陳光良也沒有太多的廢話,而是直入主題道:“這次邀請周兄喝茶,是想請教辦報一事,還望周兄為我指點迷津!”
周瘦鵑很是驚訝的說道:“陳老闆要辦報?”
心道,你一個車行出身的老闆,就算現在躋身地產商行列,那也不至於幹起辦報這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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