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過於迅速了。
其跨越的階級有三層,
“沫姐,你確定讓我去嗎?”
姜恣有點不自信。
沫沫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日子我看到了你的細心,相信你可以,放心,他很好盯的,人也很好,相信你自己。”
話都說到這兒了,姜恣沒再推辭。
說來也巧,姜恣盯談堯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關於打鬥的戲份,有吐血的戲份。
沫沫幫她提前調好了血漿,在談堯需要的時候立即遞上去讓他吸一口,偶爾也會有臉上的傷效需要做。
第一天就在他臉上動手,姜恣有些拘束不安。
談堯始終很有耐心,為了配合她的身高,身子彎下,不論多久都每一句意見。
這也是第一次姜恣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他,他的嘴型很好看,薄唇微張,色澤類似於硃砂的豔麗,唇線流暢精緻。
以至於她動手在旁邊做傷效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
她精準又輕緩地用刷子沿著唇線邊緣暈染開,指尖幾乎懸空,唯恐一點多餘的力道毀壞了這份精心營造的“狼狽”。
最後,她用指腹最柔軟的部位輕輕壓了壓“傷口”周邊,讓過度更加自然融入面板紋理。
突然,一股異常柔軟的觸感讓姜恣僵住。
她原本該落在另一片肌膚上的手指,因為緊張,毫無徵兆地、實實在在地抹在了談堯的唇中。
一股無形的電流順著指尖攝入,讓她手指僵住。
在導演、副導演、攝影師、化妝師、燈光師等幾十道目光注視的壓力下,姜恣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手如受驚的兔子般彈開,而是緩慢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挪開。
她甚至沒敢看談堯的眼睛,迅速垂下眼睫,落在手中的遮瑕盤上,蘸取了一點遮瑕膏,輕按在了方才的失誤處。
從始至終,談堯都沒有太大反應,好久就是她自己的一場兵荒馬亂。
在姜恣沒看到的地方,男人原本膚色勻淨的耳邊輪廓,彷彿被熱氣燻蒸過,紅得滴血。
打戲是最難拍的,張導的要求又高,拍了好幾遍,才過。
這也導致了後面的戲份順勢拖延。
一直到晚上一點,都沒有收工的意思。
今天的夜出奇的冷,姜恣的手但凡露在外面,就會凍得麻木,導演一次次喊卡,她一次次上前補妝。
補到手都是抖的。
談堯不動聲色地將女生的狀態收入眼簾,開口朝導演說:“導演,我覺得我的狀態不太行,給我兩分鐘調整一下。”
導演同意了。
姜恣忙不吝地朝著手吹了幾口熱氣,讓它儘快熱起來。
“就放這裡吧。”
陳清指揮著人搬著一架大的暖風機放到化妝人員附近,
“堯哥說化妝老師們都很辛苦,這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有了暖風機,姜恣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兩分鐘後,又接著開拍。
這一拍就到了四點,導演才喊了收工。
這已經是熬的第三個大夜了,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姜恣拍了張太陽初升的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論在劇組做牛馬熬過的夜,手中必備救心丸】
不過五分鐘,一條訊息就跳出來,
妖妖:【救心丸沒有,橄欖枝倒是有一根,看你接不接了。】
橄欖枝?
姜恣劈里啪啦地回過去:【什麼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