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真是瘋了,才會跟談燃說那些,把他當成了可以交心的父親。
姜宅坐落在臨安西邊的別墅區,在這裡居住的人非富即貴,整個小區的植物花草都有專業人員負責打理,為了給在這裡居住的業主創造一個好的環境。
因為陳慧喜歡茉莉花,門前的花圃裡種滿了茉莉,遠遠地就能聞到濃烈的香味。
姜恣和戚稚在中途分開,戚稚的家與她方向不同,也沒有這麼好的別墅。
戚稚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媽媽在大學教學,爸爸是教育局的領導,爺爺也是從教育局退休的老幹部,整個家庭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小康家庭。
最重要的是,他們家裡的氛圍很好,姜恣去過一次,戚父戚母都是很開明的家長,對戚稚也是放養式,不太乾涉她的人生。
即使她做錯了事,也絕不會動手,而是耐心地教育。
據戚稚說,從小到大唯一捱過一次訓斥是在她小學的時候,因為覺得剛幾個月大的弟弟好玩,就瞞著父母把他裝在了書包裡,帶去學校炫耀。
她瞞得太緊,父母都以為弟弟丟了,著急忙慌地報了警,結果就是在警察局的時候接到了她班主任打來的電話,讓他們去學校接孩子。
夫妻倆馬不停蹄地趕往學校,看見完好無損的弟弟時,才算放下心來。
戚爸沒忍住罵了戚稚一句:“簡直胡鬧!知不知道把你媽嚇成什麼樣子!”
戚稚乖乖認錯。
這就是戚稚經歷過的唯一一次訓斥。
最嚴重的一次。
所以直到現在戚稚依舊記得當時的情景,跟姜恣講的時候那叫一個詳細,誇自己弟弟那叫一個不留餘地,一個勁地描述她弟有多可愛,像個小天使。
而姜恣聽著只有羨慕,她也有個弟弟姜格,只是她跟戚稚的待遇天差地別,只要姜格哭,她就得挨一次打,說她克姜格。
後來大點了,姜格會說話了,只要他的一句她欺負他,陳慧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打她一頓。
姜格於她而言,是惡魔,不是天使。
“姜恣那丫頭真的會回來?”
剛走到門前,就聽到裡面陳慧的聲音。
“她不敢不回來。一個女娃子,唯一的價值就是嫁個好人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還想反抗,休想。”
是姜山,不屑的語氣裡帶著篤定。
陳慧壓低了聲音:“你說,那談郗的爸怎麼就那麼重視姜恣這小丫頭,憑藉談家那家世,那條件,找什麼樣的找不到。要是我有個女兒,這種好事,也輪不到姜恣那臭丫頭。”
“好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也不怕讓人聽見……”
姜山壓低了聲音訓斥她。
姜恣一把推開門,冷著臉大步走進去,對上明顯詫異的兩人,眉頭皺起,帶著隱隱的質問:“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什麼叫‘要是你有個女兒’?”
姜山和陳慧面面相覷,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