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憤憤地掙開謝辭安的手,“你不是說好要帶我去梅林的嗎,為什麼現在就要下山?”
他無奈地哄她:“阿雪,以這場雪的趨勢恐怕要晚上才能停,到時候就沒法下山了。剛剛我問過工作人員,這是最後一趟下山的纜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梅林下次也能看。”
林雪被安撫好了情緒,在謝辭安溫柔的攙扶下上了轎廂。
溫月見無聲輕嘲。
前世她說想看早起日出,謝辭安就不耐皺眉:“月見,你別無理取鬧行嗎?誰家好人四點起床啊,我真的只想好好睡覺。”
她垂下眼想,這就是用心偏愛和敷衍的區別麼。
轎廂裡比室外要暖和一些,溫月見搓了搓掌心。
她望向窗外,“今年京城的冬天,好像比以往還要冷。”
傅聞星應了聲:“京城也許久未下雪了。”
得了空,溫月見繼續看傅嘉盛的辯論賽。
傅聞星開啟了遊戲。
倏地,轎廂搖晃了一下,執行的纜車在中途戛然而止。
溫月見緊張地趴在車窗觀察外面,“好像停在半空了。”
傅聞星操作不停,“大概是故障了。”
她看見他身後的牆上貼著工作人員的聯絡電話,但有些磨損,她便湊過去想仔細看。
轎廂狹小,溫月見這麼一靠近,傅聞星眼前的光驀地被擋了個完全。
他聞到近在咫尺的梨花香,還夾雜寒梅的香氣。
傅聞星的動作遲滯了一下,直到手機傳來被敵方擊殺的播報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垂眼看,螢幕已經黑了。
溫月見已經將電話都摁了出來,坐回位置上。
等待接通的間隙,她發現傅聞星的臉色不對。
“你怎麼了,臉有點紅?”
他輕咳一聲,眼簾顫了一下,“有點悶。”
“這裡不通風,是有點悶,”溫月見沒放心上,電話一接通就直入正題,“你好,我們還在轎廂裡,纜車好像遇到故障停止了。”
“是的,因為溫度急劇下降,導致軌道被冰住了,我們現在正在派施工人員趕過去處理,請您稍安勿躁。”
溫月見舒了口氣,“好的。”
她見傅聞星的動作停了下來,好奇問:“你不是說打青銅局是不可能死一次的嗎?”
他面不改色:“剛剛網絡卡了。”
溫月見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我的網不卡,要給你開熱點嗎?”
他低頭,將微燙的耳根埋進衣領裡藏起來,“不用,現在好了。”
他們等了半個小時,維修人員就趕了過來。
纜車重新發動,溫月見也看完了辯論賽。
她伸了個懶腰,“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見傅聞星也正好結束遊戲,她好奇問:“你崇拜嘉盛哥嗎?”
傅聞星垂著眼,“他的確優秀,可我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前世直到溫月見重生前,傅嘉盛一直都是一個人,年少白髮,可見他為傅氏投入了多少心血。
她問:“那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