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完,時間剛剛好五分鐘。
看著時笙不打一聲招呼地扭頭離開,時明謙也沒有阻止。
畢竟他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養女身上的一些小脾氣嘛,他還是願意包容的。
只要能為自己帶來利益就好……
而另一邊的時笙剛從書房出來,還沒來得及下樓,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質問。
“你來這裡幹什麼?!”
時笙抬眼,看著怒氣衝衝衝過來甚至還意圖推搡自己的蠢貨,臉上滿是濃濃的厭煩。
沒錯,除了時意妍,還有誰能當得起蠢貨這個稱呼。
時意妍看著時笙,眼底有厭惡,但更多的是戒備。
時笙不是脫離時家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該不會是爸爸對自己失望了,所以才想著把對方接回來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對時笙的恨意更深了幾分。
這個冒牌貨,走都走了,又回來做什麼?
她怎麼不死在外面啊?
她已經搶了自己十八年的富貴生活,難道現在還要來搶嗎?
自己在時家還沒站穩腳跟,前段時間又犯了那麼大的一個錯,不,她不能讓時笙回來,她絕不允許……
然而她心底的碎碎念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字在耳邊炸開。
“滾。”
時笙心情已經差到了極致,哪有心思應付這個蠢貨。
時意妍一下子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她從小雖然沒在時家長大,但那對養父養母因為時家的交待,對她甚是嬌慣,導致她脾氣壞的不行。
現在回到了豪門,自認為和普通人有著天壤之別,讓她如何能接受一個喪家之犬的孤兒這麼辱罵。
於是她想也不想,伸手就往時笙臉上扇去。
到了現在,她也不裝什麼白蓮花了,畢竟在宴會那天已經嘗試過了,白蓮花這套對付時笙,不,應該是在整個圈子裡都行不通。
可惜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攔下了。
不是時笙,而是被家裡的傭人王姨。
時意妍被氣得面色扭曲,咬牙切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我?”
王姨垂下頭:“小姐,是先生的意思。”
“爸爸?”
時意妍驚訝出聲,面色變幻不定,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向爸爸提出的那件事。
瞬間,她所有的情緒全轉變為了幸災樂禍。
她抽回自己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時笙一會,帶著笑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時笙,我看你還能狂多久!
—
另一邊的時笙等回到停車的地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怯生生如鵪鶉般的三個大男人。
兩個剛捱過揍的保鏢衣服凌亂了許多,身上多了不少傷口,就連她之前沒抽出空教訓的司機,現在也頂著兩個黑黢黢的烏雞眼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