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二十多個穿著不一,或蹲或站,看起來就不像什麼正經人的壯漢。
看到她出現,這些人表情頓時嚴肅了幾分。
何秋秋也在第一時間衝過來仔仔細細把時笙檢查了一遍,結束後鬆了口氣:“如果你十分鐘還不出來,我就打算帶人衝進去了,時家的安保系統我都已經接手了。”
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意:“我就說老大不會有事……”
“我難道不知道嗎?我只是好奇老大出手什麼時候也開始留情了?操練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肯定是你長得沒那兩個保鏢帥唄……”
“你好看!當時被揍得最多的就是你……”
這幫人聲音裡帶著調笑,細聽之下不難發現其中的關心之意。
時笙眼底浮起絲絲笑意,嘴上卻毫不留情:“該幹嘛幹嘛去,都滾蛋。”
一幫人嘴裡唸叨著“用完就扔”,但身體卻很自覺。
幾秒鐘的功夫,人就都走得乾乾淨淨。
時笙看著三個鵪鶉:“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三人點頭如啄米:“知道知道……”
重新回到小院後,時笙看著何秋秋,抿唇道:“這次是我拖累你。”
在時家,如果說葉湘文對她只是言語和肉體上的打壓,那時明謙對她就完全是精神上的折磨了。
只要她不聽話,身邊的人沒多久就會受到懲罰。
所以那麼多年,在她羽翼還沒有豐滿之前,她一直小心翼翼隱藏著和何秋秋的關係。
可最終,何秋秋還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
何秋秋一聽這話,連傷勢都顧不上,直接從凳子上崩了起來:“明明是我太自大,非要自己偷偷出院,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那一年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
提到以前,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那一日不僅僅是何秋秋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也是時笙頭頂的天轟然崩塌的開始。
幾分鐘後,時笙主動開口:“上次聯絡你的那個慈美拍賣會,你一會和他們聯絡一下,就說我願意多拿一副作品出來,但我有個條件。”
何秋秋端著水杯的指尖頓了頓,沒有多問當即應了下來。
果然,慈美那邊的負責人一聽“空”大師願意拿出作品,高興得差點一蹦三尺高。
說起來,慈美拍賣會前十幾年確實是江城最大的拍賣會。
可時代發展太快,他們如果再想不出吸引人的法子,遲早要被拍死在沙灘上。
這才有了前段時間聯絡“空”大師的舉措。
“空”大師一年只出兩幅作品是圈子裡人盡皆知的事,但就是因為可貴,他們才想要爭取。
雖然他們也知道機率並不大。
可誰知道天上還就真掉餡兒餅了!
這可是多年以來,“空”大師第一次拿出第三幅作品!
含金量不言而喻。
這時候別說一個條件了,就十個二十個也得答應啊。
他們得儘快把這張餅吃到肚子裡才是正經事,誰也別想來舔他的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