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要的，是一個公道

“狂妄！”

一聲怒喝，伴隨著鐘聲響起。

“當！”

混沌鐘響。

時空凝固。

一道金色的身影，裹挾著太陽真火，從凌霄寶殿中衝出。

東皇太一。

他手託混沌鍾，滿臉怒容。

“獨孤敗天，你找死！”

“真以為本皇不敢殺你？！”

太一二話不說，直接祭起混沌鍾，就要鎮壓獨孤敗天。

先天至寶之威，撼動天地。

南天門的空間開始片片碎裂。

獨孤敗天站在風暴中心。

衣衫獵獵作響。

但他依然沒有動。

甚至連防禦的架勢都沒有擺。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太一。

看著那個即將落下的混沌鍾。

“太一，住手。”

就在混沌鍾即將砸在獨孤敗天頭頂的一瞬間。

一隻手，攔住了太一。

帝俊。

這位妖族的天帝，身穿九龍帝袍，神色陰沉地出現在場中。

他按住了暴怒的太一。

目光緊緊地盯著獨孤敗天。

“大哥！他打傷計蒙，羞辱妖族，若不殺他，我天庭顏面何存？！”

太一不甘地吼道。

“閉嘴。”

帝俊喝斥了一句。

然後看向獨孤敗天。

眼神複雜。

有忌憚，有憤怒，也有一絲欣賞。

“獨孤道友。”

帝俊開口了。

稱呼是“道友”。

這讓周圍的妖族強者心中再次一震。

打了妖帥，闖了天門，陛下竟然還稱他為道友？

這個獨孤敗天，到底有什麼底牌？

“你不在媧皇宮納福，不在首陽山教化你的人族。”

“跑來我天庭大鬧一場。”

“是為了什麼？”

帝俊的聲音很冷。

“如果是為了飛廉的事，鯤鵬已經跟本帝彙報過了。”

“飛廉私自行動，死有餘辜。”

“你殺了他，毀了劍，氣也該消了吧？”

“消氣？”

獨孤敗天笑了。

他笑得很冷，帶著一絲嘲弄。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

那是屠巫劍崩碎後的殘渣。

他隨手一揚。

黑色的粉末在風中飄散，落在帝俊和太一的腳下。

“帝俊。”

“你是一代梟雄。”

“你應該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什麼做的。”

帝俊看了一眼地上的粉末，眉頭微皺。

“那是妖師為了對付巫族……”

“那是人命。”

獨孤敗天打斷了他。

“那是十萬條活生生的人命。”

“有老人，有孩子，有孕婦。”

“他們昨天還在向女媧祈禱，還在為你們妖族提供氣運。”

“今天，就被你們扔進了血池。”

獨孤敗天指著地上的計蒙。

“我打傷他，你覺得是羞辱。”

“那你們屠殺我十萬族人。”

“算什麼？”

“算恩賜嗎？”

太一冷哼一聲。

“不過是些後天人族，螻蟻罷了。”

“為了妖族大業，犧牲一點螻蟻，有何不可？”

“弱肉強食，本就是洪荒的法則！”

獨孤敗天轉頭看向太一。

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弱肉強食？”

“太一。”

“你信不信。”

“在未來的某一天。”

“你也會變成別人眼中的‘弱肉’。”

“被更強的法則，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太一被這眼神看得心中發毛。

那種感覺又來了。

那種彷彿看到了自己墳墓的感覺。

“你……”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