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兒的眼中滿是忐忑,伸手拉白芳的手,“媽,是不是出啥事了?我看這幾天您和爸老是吵架,到底是因為啥呀?”
見陳哥兒一臉的懵懂與委屈,白芳的心裡很是不好受,她伸出手撫摸著白芳的腦袋,正想著怎麼說才能不傷孩子的心,就聽見隔壁病房的人嗤笑一聲,開口說道。
“當然是因為你媽不撿點啊,你還不知道吧?你根本不是你爸的種,那他咋可能會對你們娘倆客氣,要我說,你們娘倆呀,就別再禍害那個男人了。”
一聽這話,陳哥兒猛地抬頭,他身體抖了抖,大聲說道。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不是爸媽的孩子?”
陳哥兒緊張的拽住白芳的胳膊。
“媽,你說我是不是我爸的兒子啊?”
陳哥兒的眼中透著倔強,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怎麼可能呢?他從生下來到記事,一直是爸媽陪在身邊。
現在告訴他,陳建國根本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陳哥兒心頭那叫一個崩潰!
白芳緊緊抱住他,輕聲說道。
“別聽他瞎說,他當然是你的親生父親,陳哥兒,你再睡一會,媽媽下去給你買份飯好嗎?”
白芳的眼神格外溫柔,捏捏陳哥兒的臉頰。
但陳哥兒一臉膽怯,兩手緊緊環著她的腰,“我不要你走,媽,您在這兒陪陪我,好不好?”
整個病房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瞪著他們娘倆,還有的開始陰陽怪氣。
“沒想到啊,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給自家男人戴綠帽子,呵呵。”
“但她那個男人不能生育,她跑出去跟別人借種,聽著也不像是有啥錯,畢竟無後為大!”
“切,她和別的男人亂搞,這就是大罪,要我看啊,這種女人就應該按照古代那種法子,浸豬籠去!”
這話落到白芳耳朵裡,怎麼聽都不舒坦。
蘇惠雲走過去,一臉嚴肅地說。
“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顧好各自的病人,對於別人的家事別插手,別議論!”
見她臉色不善,幾人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說道。
“蘇醫生,我們也只不過是為那個男人打抱不平,那你說這事兒到底賴誰啊?不還是賴這個女人嗎?”
那大娘撇撇嘴,上下打量著白芳,眼裡的鄙視快要溢位來。
白芳深吸了口氣,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我是有錯,但他也不無辜,他故意隱瞞自己不能生育的情況,跟著我生活了整整三年。這三年間,所有人都對我又打又罵,說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到醫院檢查之後,他還捂我的嘴,讓我不許跟任何人說,只要我開口,就會把我打的鼻青臉腫……”
白芳的眼眶中滿是淚水,哽咽的說不下去。
“僅僅因為我是個女人,我就應該遭這樣的罪麼?而且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想的,是我婆婆讓我借我小叔子的種,這幾十年來,我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所有人都想支配我,那我就該活的這麼慘嗎?”
白芳的哭聲格外淒厲,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們。
幾個大娘面露心虛,也不敢再多說,只是悻悻地移開視線。
蘇惠雲走過去,拍拍她的後背。
“好了,別哭了,你在這陪著孩子,我下去給你們打飯。”
他們一家子都是可憐人,旁邊的孩子呆若木雞,一臉陌生的盯著白芳。
親耳聽見母親說起這些事,他一個孩子自然是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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