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室外異常寒冷,都不太像初冬,反倒像深冬臘月,就連嘴巴撥出去的氣也都是白色的,不過走進店裡就不一樣了,夏知秋這家樂器坊內的暖氣供的很足,兩臺空調同時開著。這樣做生意,也確實只有不差錢才能幹得出來。
“戰爭,導演需要那種史詩般悲壯的歌曲,我也不瞞李老師,我也是第一次接這樣的曲風,原本是想推辭的,但……導演承諾一旦做得讓他滿意,價格不是問題”
“不是問題是多少!?”
張友連忙開口問道。
“……”
陳雪表情有些古怪,她怎麼從李老師語氣中聽出急迫的意思,這好像與她想象中可以彈出那種治癒鋼琴曲的頂級音樂人視錢財與無物的印象有點不吻合。
“說啊!”
張友催促道。
“具體多少,我也沒好意思問,但這位導演是出了名的出手闊綽,他執導的這部戰爭題材並非影視劇,而是一部大製作電影,投資四點七億,所以想來……”
陳雪的話還沒說完,張友便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那……”
陳雪試探道。
“我需要想想”
說著。
張友將一次性水杯裡面的熱水喝完,便坐在玻璃櫃臺前的椅子上,向夏知秋要了一支筆與一張紙。
張友先將幾個關鍵詞寫下來,“悲壯”,“史詩”,在這兩詞彙後面,張友一邊梳理頭緒,一邊將其延伸。
“悲壯”的,那就意味著蒼涼。
“史詩”,代表可以觸動靈魂的,同時也代表著震撼,簡單來說,便是配樂可以像電影某個片段一樣將整個畫面全部鋪開,形成某種排山倒海的氣勢。
《victory》與《七劍戰歌》肯定不合適,太燃了,用來當做戰爭進行時的配樂沒問題,悲壯就算了。
夏知秋並沒有打擾張友的思考,哪怕她很想問出那樣讓她每每想起都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的問題,看了還在沉思的李宗盛一眼,她拿起空杯,她又給張友續了一杯熱水放在櫃檯上。
陳雪側著身體,朝張友面前寫了一些字的紙上看去。
她很想告訴這位李老師,她只是向他請求,並非讓他現在就創作出來,真要是那樣……那這個李老師就厲害了。
在音樂人中,憑藉幾個相關的重點便可以在極短時間內創作出契合曲子的音樂人可是極為罕見的。
正想著,她忽然聽到李老師開口向這家樂器坊的漂亮女老闆詢問道”有蓋納笛,安塔拉,印第安鼓,以及那種純天然材質的搖盪器嘛!?”
“只有蓋納笛與安塔拉,搖鈴與印第安鼓太小眾的,我這裡可沒有”
夏知秋回道。
“那先試試再說,不行就找其他樂器代替”
張友也沒有堅持非要特定的樂器,無非聲色上會出現細微的差異,又沒有原創做比較,自然是他怎麼製作,別人就得怎麼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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